第四百六十四章 燕王[第2页/共4页]

当时候，雁门关守将战死，时任偏将的尚齐石临危受命，带领五万残兵将敌军抵挡在晋州城外。三个月后，云国退兵，尚齐石带军收回雁门关。

水镜月俄然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

或许，大昭朝的子民早就健忘了现在的燕京也曾是大昭朝的领地，忘了北方的那片草原也曾是大昭朝的牧场，但是，尚家人不会忘，燕王不会忘。

此次，没等尚齐石说甚么，水镜月就瞪了他一眼，“痴人！云国天子有那么天真吗？！你想让她死在燕京吗？”

从营帐出来以后，水镜月并没有回燕王府，也没有走远。她登上了那座高高的城墙，看着北方的星空，看向悠远的黑夜――

“晓得阿月为何分开吗？”

不过，不管如何，云国甲士在这里绝对是不受欢迎的。边关的将士对这支和亲步队的态度也很庞大，一方面，他们感觉和亲是甲士的热诚，一方面，他们又确切感激着和亲给边关带来的战役。以是，他们对昭阳公主很尊敬，却又疏离而冷酷。

尚在飞放下了筷子，坐得很端方，道：“爹，皇上想让昭阳公主当细作。”

这是分开金陵城以后，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边空无一人。

三十年前，云国意欲进取中原，一个月内就攻陷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雁门关，旬日连下三城，雄师如入无人之境，大昭危矣。

燕王的故事，水镜月很小的时候就传闻过。她能了解尚在飞的表情，但是，她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仍旧感到心寒。

她很想见到他。

他看着送亲步队从面前走过的时候，俄然明白了一件事――

水镜月问道：“甚么事？跟昭阳有关？”

尚在飞非常无语，“我有那么傻么？”

尚在飞从帅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水镜月在那里了。他走到城门下，在值守兵士的目光下走出了城门，站在城门口的位置，一手握着银枪，沉默着看向北方……

尚在飞想笑一笑，但是，脸上有些生硬，扯出来的笑容有些丢脸――

闻声练习的声音之时，他眨一眨眼，掉下一层白霜，木偶般的转动脖子，看了看城墙顶上的方向――

如果换做夏成林或者路见平，面对这百年可贵的机遇或许还能保持平静，但尚在飞不一样。

封王拜相，多少人平生的寻求。但是，尚齐石当时的表情很庞大，谈不上欢畅。他的祖上为大昭朝打下北燕的时候封王，那叫实至名归。可现在北燕尚未光复，他尚齐石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窝在雁门关，燕王这个称呼只会让人感觉讽刺，太沉重。如果不能夺回曾经的北燕，他又如何对得起这个封号？

马蹄声响起，是送亲步队要前去燕京了。这段路程已经不需求尚在飞送了。昭阳公主翻开马车窗帘，看着站在寒霜中的人，微微蹙眉，手指捏的泛白，道：“尚将军，阿月去哪儿了？”

“不焦急，慢点儿吃。”尚齐石笑了，夹了块羊肉放在她碗里，转头问尚在飞，道：“皇上想做甚么？”

他落空了一个朋友，也落空了一个恋人。

――“在飞，你要记着，阿月绝对不能参与天下争夺。这件事，比篡夺燕京更加首要。”

尚在飞不明白尚齐石是甚么意义，畴前不明白，现在仍旧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