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踪[第1页/共3页]
一旁的阿杰本来想着水镜月也算是自家主子的仇人,此次对她的态度恭敬了很多,但听她如此对自家主子,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瞪了水镜月一眼,道:“谁跟着你了?我家主子是奉西南王之命,前来护送使者回籍的。”
水镜月头也不抬,持续措置他腿上的伤口,道:“你家公子的衣服洁净些。”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如何会呈现在这里,难不成西南王府的使者是江南人?”
她愣了愣神,一时没认出他来,直到瞥见了他身边的阿杰,才摸索着叫出声:“你是长庚?”
他这说法虽有些牵强,倒也能自圆其说。只是,水镜月有些不明白,问道:“这事有甚么难以企口的?”
水镜月有些愁人,无法道:“别哭了,你家主子还没死呢。”
她向来是坦诚,不喜好别人骗她。但她想起长庚在西南王府的处境,大抵也能了解。只是,了解,不代表附和。
阿杰见自家主子晕了畴昔,又哭又叫又骂人的,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水镜月那一脚是照着他的穴道踢畴昔的,这会儿他别说站起来了,动都动不了,最后干脆趴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了。
水镜月叹了口气,扶着长庚躺好,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她起家往阿杰怀里扔了个墨玉盒子,道:“给你家公子上药,顺带把本身腿上的伤口也糊上。”说着伸手给他解了穴道。
若不是方才马车裂开,她一眼看到他胸口的刺目标血迹,她定然不会脱手救他。
水镜月瞧着他手臂上不竭往外冒的血渍皱了皱眉,上前将他扒拉开,道:“先把本身的伤口包扎好。”说着独自解开那白衣公子的衣衿,先给伤口上了药,止了血,又取出一块手帕来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洁净,然后直接撕了那白衣衫的衣摆,将伤口包扎了,完了还伸出食指在他手腕上搭了一会儿,这才看向一向盯着她瞧的少年,问道:“如何?要我帮手?”
阿杰捧着药爬上只剩下车板子的马车,伸手去扯白衣公子的衣带时有些生硬,手指似是在颤栗。
他的双眼已经好了,微微垂着眼皮,却仍能瞥见一对虎魄色的瞳人,如琉璃普通流转着光芒。
水镜月回身看他,道:“你虽打不过那些人,逃命却也是充足的。”
她方才不脱手,一来是感觉长庚呈现在这里有些可疑,二来,也是想看看他在存亡关头会不会脱手。
水镜月防着长庚,也不是没有启事的。在江陵相遇,她没有认出他来,不是因为她记性不好,而是因为长庚跟之前不太一样。水镜月第一眼看人,普通都是看人的眼睛,而她在看到长庚的那双眼睛时,就晓得此人是个妙手,还不是普通的妙手,工夫应当不比她差多少。但是,长庚一向都是以文士的姿势呈现的,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像是个会工夫的。
西南王府派小我过来护送使者的尸体回籍安葬,确切很公道。
水镜月道:“难不成真是跟着我来的?”
白衣公子吐出两个字,身子一歪,晕了畴昔。幸亏水镜月眼疾手快,收刀收得快,不然这一刀可就真要了他的命了。
年前,西南王府调派使者前去金陵城,给景平帝贺岁。本来统统顺利,但是,半个月前,使者从金陵城返回,路过江陵府之时,遭受一群黑衣人劫杀。最后,五个使者四死一重伤,被人打包送到了江陵府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