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探病[第2页/共3页]

水镜月见过梅海生做饭，那邃密程度，撒几颗盐都数的清清楚楚，不比配一碗药简朴。他若出一本食谱，大抵跟药方也差未几了。不过，做出来的饭菜的确不错，色香味俱全的……

长庚端着药，问道：“现在送出来吗？”

梅海生笑了笑，“我打个盹儿就成了。昼寝不能睡久了，早晨会睡不着。你们饿了吧？饭菜在锅里温着，从速去吃。”

申夫子看到粥皱了皱眉，“海生啊，你又筹算让我吃一个月的粥？”

乌炎伸手抢过酒壶，没好气的斜她一眼，“华侈。这岛上抱病的人多了去了，另有很多故乡伙生了病也不肯来看大夫的。岛上就他一个大夫，根基上每天都要出诊，有甚么好冲动的？”

乌炎抬眼看了看两人，起家将手中的扇子递给长庚，道：“小火熬。早上阿晚他们几个来闹，梅先生把人赶走了申夫子半晌都没缓过冲动劲儿，这会儿才睡下的，你们就别出来吵他了。”

长庚和水镜月出来了，乌炎倒是跟着梅海生走了。

梅海生道：“他吃过了，刚走。”

乌炎正在院子里熬药，蹲在药炉旁扇着炉火，一头青丝从背后一向垂到草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只手扯着脚边的青草，一只手扇着扇子，姿势跟前次挨梅海生的骂有些像。

乌炎回身，从一旁的石桌上取了一壶酒来，递给水镜月，道：“梅海生调的药酒，味道不错。放心，梅海生说老头子临时死不了。”

申夫子含笑点头，抬了抬手。水镜月伸手畴昔，握住了他的手，“申夫子，喝药了。你要快点好起来，私塾里的门生都等着你归去呢。”

梅海生点了点头，“嗯，药是必须喝的。”他说着转头看乌炎，“申夫子睡了多久？”

水镜月刚喝了一口酒，听言差点呛到了，咳嗽几声，半晌才缓过来，问道：“另有谁抱病了？”

水镜月笑着点头，又问道：“我师父呢？”

水镜月接过酒壶，问道：“梅先生呢？”

水镜月心下一沉，问道：“师父也没有体例吗？”

乌炎淡淡道：“暮年烙下的病根。老头子年青的时候太冒死，熬夜，不定时用饭，又嗜烟，坏弊端一堆。这些年有梅海生管着，倒是改了很多。老头子能活到这把年龄，已经是梅海生悉心保养的成果了。”

“啪！”本来坐在石桌上喝酒的乌炎不知何时到了梅海生身边，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伸手去端药罐。

长庚喂申夫子喝了药，两人又陪着他说了会儿话，多是申夫子在讲，一会儿提及长庚和水镜月在书院里的趣事，一会儿想起林听海和乌炎小时候的事，一会儿又考较起长庚的功课来……

分开的时候，申夫子有些放心不下私塾的门生，对长庚道：“有空去私塾看看那些门生。”

梅海生到午餐时候才返来的，进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药炉上的药，一边对长庚道：“好了，把碗拿过来。”

水镜月笑了笑，“娘舅常说，老顽童老顽童，意义就是人老了就跟孩子是一样的，玩皮又率性，需求做长辈的哄着点儿，包涵着点儿。”

申夫子瞪眼，梅海生却完整没理他，回身出去了。

水镜月怔了怔，半晌，点头，“明白。”

乌炎神采缓了缓，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乌炎心法如果能用来治病，当年你娘也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