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柴进门招天下客林冲棒打洪教头(2)[第2页/共4页]
差拨接了银子,便道:“都在我身上。”赶紧去禀了管营,就将枷也开了。
洪教头那边挣扎起来,众庄客一头笑着扶了。洪教头羞惭满面,自投庄外去了。
洪教头见他却才棒法怯了,肚里平欺他,便提起棒,却待要使。
柴大官人来送冬衣并人事与他,那满营内囚徒亦得林冲布施。
林冲告道:“小人于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寄打。”牌头道:“此人见今有病,乞赐怜恕。”
林冲见柴进说开就里,方才放心。
柴进道:“教头如何不使本领?”
林冲道:“大官人休要笑话。”当场也拿了一条棒起来,道:“师父,就教。”
林冲那边肯受,推托不过,只得收了。
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自去了。
林冲叹口气道:“‘有钱能够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是以,越要来惹林冲使棒。
柴进便道:“凡人不成易相,休小觑他。”
洪教头深怪林冲来,又要争这个大银子,又怕输了锐气,把棒来经心使个旗鼓,吐个流派,唤做“把火烧天势。”
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行礼。林冲不敢昂首。
话不絮烦。时遇寒冬将近,忽一日,林冲己牌时分偶出营前闲走。正行之间,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林教头,如何却在这里?”林冲转头过来看时,看了那人,有分教林冲:火烟堆里,争些就义馀生;风雪途中,几被伤残性命。
把林冲骂得“一佛出世,”那边敢昂首应对。
林冲听得唤,来到厅前。
洪教头亦不相让,走去上道便坐。柴进看了,又不喜好。林冲只得肩下坐了。两个公人亦就坐了。洪教头便问道:“大官人本日何教厚礼管待配军?”
那差拨不见他把钱出来,变了面皮,指着林冲便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见我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这厮可知在东京做出事来!见我还是大刺刺的!我看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纹,一世也不起家!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你这把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骨碎身!少间叫你便见服从!”
两个公人自领了回文,相辞了回东京去,不在话下。
林冲道:“多谢看顾。”又取三二两银子与差拨,道:“烦望哥哥一发全面,开了项上枷更好。”
林冲见问,向前承诺道:“小人便是。”
世人见骂,各自散了。
差拨道:“林教头,我非常全面你:教看天王堂时,这是营中第一样省力量的活动,迟早只烧香扫地便了。你看别的囚徒,从早直做到晚,尚不饶他;另有一等无情面的,拨他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柴进说这话,本来只怕林冲碍柴进的面皮,不肯使出本领来。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这位便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就请相见。”
洪教头措手不及,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那棒直扫着洪教头骨上,撇了棒,扑地倒了。
林冲自肚里深思道:“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我若一棒打翻了他,柴大官人面上须欠都雅。”柴进见林冲迟疑,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未几时。其间又无敌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让。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