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王庆因奸吃官司 龚端被打师军犯[第2页/共5页]
本来童贯密令人叮咛了府尹,正要寻罪恶摆拨他,可可的撞出这节怪事来。当时府中高低人等,谁不晓得娇秀这件活动,都纷繁扬扬的说开去“王庆为这节事获咎,现在必然不能个活了。”当时蔡京、蔡攸耳朵里颇觉不好听,父子商讨,若将王庆性命成果,此事愈真,丑声一发播传。因而密挽亲信官员,与府尹相知的,教他速将王庆刺配远恶军州,以灭其迹。蔡京、蔡攸择日迎娶娇秀结婚,一来讳饰了童贯之羞,二来灭了世人群情。
此时王庆的父王砉,已被儿子气瞎了两眼,另居一处,儿子上门,不打便骂。本日闻得儿子遭官司刺配,不觉肉痛,教个小厮扶着,走到王庆屋里,叫道:“儿子呀,你不听我的训诲,乃至如此。”说罢,那双盲昏眼内,掉下泪来。王庆从小未曾叫王砉一声爷的,今值此家破人离的时节,心中也酸楚起来,叫声道:“爷,儿子本日遭恁般屈官司,叵耐牛老儿无礼,逼我写了休妻的状儿,才把银子与我。”王砉道:“你常日是爱老婆,孝丈人的,本日他如何这等候你?”王庆听了这两句抢白的话,便愤怒忿的不来睬着爷,径同两个公人,清算出城去了。王砉顿足捶胸道:“是我不该来看那逆种!”复扶了小厮自回,不题。
李助将课筒发了两次,迭成一卦,道是水雷屯卦,看了六爻动静,便问:“尊官所占何事?”王庆道:“问家宅。”李助摇着头道:“尊官莫怪,小子直言,屯者,难也,你的灾害方兴哩!有几句断词,尊官须记取。”李助摇着一把竹骨折迭油纸扇儿,念叨:
话说王庆见板凳捣蛋,用脚去踢那板凳,倒是用力太猛,闪了胁肋,蹲在地下,只叫:“苦也,苦也!”半晌价转动不得。老婆听的声唤,走出来看时,只见板凳倒在一边,丈夫如此模样,便把王庆脸上打了一掌道:“郎当怪物,却整天在内里,不顾家里。今晚不到家里,一回儿又做甚么来?”王庆道:“大嫂不要讽刺,我闪了胁肋,了不的!”那妇人将王庆扶将起来,王庆勾着老婆的肩胛,点头咬牙的叫道:“阿也,痛的慌!”那妇人骂道:“浪弟子,鸟歪货,你闲常时,只欢乐使腿牵拳,本日弄出来了。”那妇人自发这句话说错,将纱衫袖儿掩首口笑。王庆听的“弄出来”三个字,恁般疼痛的时节,也忍不住笑,哈哈的笑起来。那妇人又将王庆打了个耳刮子道:“鸟怪物,你又想了那边去?”当下妇人扶王庆到床上睡了,敲了一碟核桃肉,旋了一壶热酒,递与王庆吃了。他自去拴流派,扑蚊虫,下帐子,与丈夫安息。王庆因腰胁非常疼痛,那桩儿转动不得,是不必说。
家宅乱纵横,百怪生灾家未宁。非古庙,即危桥。白虎冲凶官病遭。有头无尾何曾济,见贵凶惊讼狱交。人丁不安遭跌蹼,四肢有力拐儿撬。从改换,是非消。逢着虎龙鸡犬日,很多烦恼祸星招。
却说王庆同了孙琳、贺吉离了东京,赁个僻静地点,调节十余日,棒疮稍愈,公人催促上路,迤逦而行,望陕州投奔。此时恰是六月初旬,气候酷热,一日止行得四五十里,在路上免不得睡死人床,吃不滚汤。三小我行了十五六日,过了嵩山。一日正在行走,孙琳用手向西指着远远的山岳说道:“这座山叫做北邙山,属西京管下。”三人说着话,趁早凉,行了二十余里。瞥见北邙山东,有个市镇,只见四周村农,纷繁的投市中去。那市东人家希少处,丁字儿列着三株大柏树。树下阴荫,只见一簇人亚肩迭背的围着一个男人,赤着上身,在那阴凉树下,吆呼喊喝地使棒。三人走到树下歇凉。王庆走得汗雨淋漓,浑身蒸湿,带着护身枷,挨入人丛中,踮起脚看那汉使棒。看了一歇儿,王庆不觉失口笑道:“那男人使的是花棒。”那汉正使到热烈处,听了这句话,收了棒看时,倒是个配军。那汉大怒,便骂:“贼配军,俺的枪棒,远近闻名,你敢开了那鸟口,骄易我的棒,放出这个屁来!”丢下棒,提起拳头,劈脸就打。只见人丛中走出两个少年男人来拦住道:“休要脱手!”便问王庆道:“足下必是妙手。”王庆道:“乱道这一句,惹了那男人的怒,小人枪棒也略晓得些儿。”那边使棒的男人怒骂道:“贼配军,你敢与我比试罢?”那两小我对王庆道:“你敢与那男人使合棒,若赢了他,便将这掠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