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卢俊义分兵宣州道 宋公明大战毗陵郡[第3页/共7页]

次日，三寨内头领，三面攻城。吕枢密在战楼上，正观见宋江阵里"轰天雷"凌振，扎起炮架，却放了一个风火炮，直飞起去，正打在敌楼角上，骨碌碌一声响，平塌了半边。吕枢密急走，救得性命下城来，催督四门守将，出城搦战。擂了三通战鼓，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北门沈扑，范围引军出战。宋军中"大刀"关胜，坐下钱振鹏的卷毛赤兔马，出于阵前，与范围交兵。两个正待相持，西门金节又引出一彪军来□战。宋江阵上"病尉迟"孙立出马。

次日，宋江领兵攻城得紧，枢密聚众商讨，金节答道："常州城池高广，只宜守，不成敌。众将且死守，等候姑苏救兵来到，方可汇合出战。"吕枢密道："此言极是！"公拨众将：应明，赵毅守把东门；沈扑，范围守把北门；金节守把西门；许定守把南门。调拨已定，各自领兵死守。当晚金节写了私书，拴在箭上，待夜深人静，在城上望着西门外探路甲士射将下去。那军校拾得箭矢，仓猝报入寨里来。守西寨正将"花和尚"鲁智深同"行者"武松两个见了，随即便偏将杜兴了，飞报东北门大寨里来。宋江，吴用点着明烛，在帐里议事，杜兴呈上金节的私书，宋江看了大喜，便传令教三寨中知会。

他日中山忠义鬼，何如方腊阵中亡。

且说守将金节回到本身家中，与其妻秦玉兰说道："现在宋前锋围住城池，三面进犯。我等城中粮食贫乏，不耐久困；倘或突破城池，我等当时，皆为刀下之鬼。"秦玉兰答道："你素有忠孝之心，归降之意，更兼原是宋朝旧官，朝廷未曾有甚负汝，不若去邪归正，擒捉吕师囊，献与宋前锋，便是进身之计。"金节道："他部下见有四个统制官，各有军马。许定这，又与我不睦，与吕师囊又是亲信之人。我恐事一定谐，反惹其祸。"其妻道："你只密密地，寅夜修一封书缄，拴在箭上，射出城去，和宋前锋达知里应外合取城。你来日出战，诈败佯输，勾引入城，便是你的功绩。"金节道："贤妻此言极当，依汝行之。"史官诗曰：

这天关胜折了些人马，引军回见宋江，诉说折了韩滔，彭舾。宋江大哭道："谁想渡江已来，损折我五个兄弟。莫非皇天有怒，不容宋江收捕方腊，乃至损兵折将？"吴用劝道："主帅差矣！胜负胜负，兵家常事，不敷为怪，此是两个将军禄绝之日，乃至如此。请前锋免忧，且理大事。"只见帐前转过李逵便说道："着几个认得杀俺兄弟的人，引我去那贼徒，替我两个哥哥报仇！"宋江传令，教来日打起一面白旗，我亲身引众将，直至城边，与贼比武，决个胜负。次日，宋公明领起大队人马，水陆并进，船骑相迎，拔寨都起。"黑旋风"李逵，引着鲍旭，项充，李衮，带领五百悍勇步军，先来出哨，直到常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