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九纹龙翦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官寺[第5页/共6页]
知客问道:“师兄何方来?”
智深走得远了,喘气方定,深思道:“酒家的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只顾走来,未曾拿得,路上又没一分川资,又是饥饿,如何是好?...”待要归去,又敌他不过。
酒保去未几时,引着智深到方丈里。
寻到厨房,见鱼及酒肉,两个打水烧火,煮熟来,都吃饱了。
那道人见到了和尚,偶然恋战,卖个马脚便走。
智深道:“教你认得酒家!”
旁观之间,只见树影里一小我探头探脑,望了一望,吐了一口唾,闪入去了。智深道:“俺猜这个撮鸟是个翦径的能人,正在其间等买卖,见酒家是个和尚,他道倒霉市,吐了一口唾,走入去了。那厮却不是鸟倒霉!撞了酒家,酒家又一肚皮鸟气,正没处发落,且剥这厮衣裳当酒吃!”
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得眉如漆刷,脸似墨装,褡的一身横肉,胸脯下暴露黑肚皮来。
智深道:“俺是五台山来的和尚,粥也胡乱请酒家吃半碗。”
史进又道:“哥哥有既包裹在寺内,我和你讨去。若还不肯时,何不成果了那厮?”
当夜各自散了。
那汉大怒,仗手中朴刀,来迎禅杖。
教酒保去僧堂内客房里,等他吃罢饭,便将他唤来。
两个再赶入寺里来,香积厨下拿了包裹。
知客又与他披了架裟,教他先铺坐具。
智深,史进,直走入方丈角门内看时,阿谁掳来的妇人投井而死;直寻到内里八九间小屋,打将入去,并无一人,只见床上三四包衣服。
老衲人道:“师父,你不知;这里衙门又远,便是官军也禁不得的。他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人!现在向方丈前面一个去处安身。”
智深提了禅杖,踅过前面打一看时,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透将出去。
智深正斗间,忽听得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转头看他,不时见一小我影来,晓得有暗害的人,叫一声:“着!”
史进踏入去,掉转朴刀,望上面只顾肢察的搠。
智深揭起看时,煮着锅粟米粥。
知客道:“师兄,你如何不知面子?马上长老出来,你可解了戒刀,取出那七条坐具信香炷,礼拜长老使得。”
智深到座前领了法帖,辞了长老,背了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杖,和两个送出院的和尚直来酸枣门外廨宇里来方丈。
清长老道:“师兄多时未曾有法帖来。”知客叫智深道:“师兄,快来礼拜长老。”
两个斗到十数合后,那汉悄悄喝采道:“好个莽和尚!”
二人出得店门,离了村镇,又行不过五七里,到一个三岔道口。
无移时,知客僧出来,见了智深生得凶悍,提着铁禅杖,跨着戒刀。
史进喝道:“那边去!”
两个都跳出圈子外来。
赶上,望后心一朴刀,扑地一声响,道人倒在一边。
智深见说了,道:“兄弟,也是。”
智深说道:“酒家五台山来。本师真长老有书在此,着俺来投上刹清大师长老处讨个职事僧做。”
--口里嘲歌着,唱道∶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人我无妻。
智深道:“你如何不早说!”
两个斗了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要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