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青面兽北京斗武 急先锋东郭争功[第2页/共5页]

梁中书在顿时问道：“你那百姓欢乐为何？”

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包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说时迟，当时快；一箭正中周谨左肩，周谨措手不及，翻身落马。

梁中书大喜，传下将令，唤杨志，索超。

两个得了将令，都插了枪，各关了弓箭。

两个领了言语，向这演武厅后去了枪尖，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身上各换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当时周谨，杨志两个勒马在门旗下，正欲交兵比武。

正南上旗牌官拿着销金“令”字旗，骤马而来，喝道：“奉相公钧旨，教你两个俱各用心。如有亏误处，定行惩罚；如果赢时，多有重。”

梁中书道：“另有四五旬日，迟早催并礼品完足，当时挑选去人去迟。夫人不必挂记。世杰自有理睬。”

不说朱仝惹人出西门，自去巡捕。

杨志看那人时，身材七尺以上是非，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髯毛，威风凛冽，边幅堂堂，直到梁中面前声了喏，禀道：“周谨得病未痊，精力不到，是以误输与杨志。小将鄙人，愿与杨志比试技艺。如若小将折半点便直与杨志，休教截替周谨便教杨志替了小将职役，虽死而不怨。”

两个斗了四五十合，看周谨时，好似打翻了豆腐的，斑斑点点，约有三五十处；看杨志时，只要左肩胛下一点白。

梁中书叫取两锭白银两副表里来犒赏二人；就叫军政司将两个都升做管军提辖使；便叫贴了案牍，从本日便参了他两个。

为是他性急，撮盐入火，为国度面上只要争气，抢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前锋。

两个在教场中间，将台前面。

旗牌官传令，唤两个到厅前，都下了马。

众军卒打着得胜鼓，把着那金鼓旗先散。

那索超见了杨志手腕高强，心中也自钦伏。

再传下将令来，叫杨志与周谨比箭。

索超，杨志，都拜谢了梁中书，将着犒赏下厅来，解了枪刀弓箭，卸了头盔衣甲，换了衣裳。

杨志新来，未有了解，自去梁府宿歇，迟早殷听候使唤，都不在话下。

右边阵内门旗下，看看分开鸾铃响处，杨志提手中枪出马直至阵前，勒住马，横着枪在手，果是英勇！但是∶头戴一顶铺霜耀日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钓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条，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登一支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手中挺着浑铁点钢，枪骑的是梁中书那匹火块赤千里嘶风马。

梁中书随即唤杨志上厅，问道：“你与索超比试技艺，如何？”

那匹空马直跑过演武厅背后去了。

自东郭演武以后，梁中书非常珍惜杨志，迟早与他并不相离，月中又有一分请受，自垂垂地有人来结识他。

二将订交，各赌平生本领。

梁中书道：“言之极当。”

两个都上厅来，躬身听令。

梁中书道：“世杰自幼读书，颇知经史；人非草木，岂不知泰山之恩？提携之力，感激不尽！”

李成传下言语，叫两个比箭豪杰各关与一面遮箭牌防护身材，两个各领了遮箭防牌，绾在臂上，杨志说道：“你先射我三箭，后却还你三箭。周谨听了，恨不得把杨志一箭射个透明。杨志终是个军官出身，看破了他手腕，全不把他为事。当时将台上早把青旗麾动，杨志拍马望南边去。周谨纵马赶来，将缰绳搭在马鞍上，左手拿着弓，右手搭上箭，拽得满满地，望杨志后心飕地一箭。杨志听得背后弓弦响，霍地一闪，去镫里藏身，那枝箭早射个空。周谨见一箭射不着，却早慌了；再去壶中急取第二枝箭来，搭上了弓弦，觑的杨志较亲，望后心再射一箭。杨志听得第二枝箭来。却不去镫里藏身∶那枝箭风也似来，心杨志当时也取弓在手，用弓梢只一拨，那枝箭滴溜溜拨下草地里去了。周谨见第二枝箭又射不着，内心越慌。杨志的马早跑到教场绝顶；霍地把马一兜，那马便回身望正厅上走返来。周谨也把马只一勒，那马也跑回，就势里赶将来。去那绿茸茸芳草地上，八个马蹄翻盏，撮钹类似，勃喇喇地风团儿也似般走。周谨再取第三枝箭搭在弓弦上，扣得满满地，尽平生力量，眼睁睁地看着杨志后心窝上只一箭射将来。杨志听得弓弦响，纽回身，就鞍上把那枝箭只一绰，绰在手里，便纵马入演武厅前，撇下周谨的箭。梁中梁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