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第6页/共9页]
出得店门,行了几步,又瞥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出在门前。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却涌上来;跳起家,口里道:“俺好些时未曾拽拳使脚,觉道身材都困乏了。酒家且使几路看!”
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男人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山来,上盖着桶盖。
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智深一味地打将出来。
智深见世人退散,撇了桌脚,叫道:“长老与酒家做主!”
那男人道:“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只得起家,便道:“酒家别处吃得,却来和你说话!”
智深道:“便你不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长老道:“何故又将礼品来?寺中多有相渎施主处。”
智深深思道:“干干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净水流,且畴昔看有甚东西买些吃。”
待诏道:“师父,肥了,欠都雅,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消分付。小人自用非常好铁打造在此。”
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将肉便塞。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
当下长老自引了众僧回寺。
长老见说,答道:“这个人缘是光辉老衲庙门,轻易,轻易,且请拜茶。”
便把庙门关上,把拴拴了。
众僧都笑。
当时同到方丈。
智深大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只饶了两端的。
金老赶紧摇手,叫道:“都不要脱手!”
辰牌已后早到那山下。
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清算去了。
鲁达道:“最好。”
高低肩禅和子都不睬他,繇他自睡了;次日,要去对长老说知智深如此无礼。首坐劝道:“长老说道他厥后证果不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何如,休与他普通见地。”
待诏道:“师父稳便。小人赶趁些糊口,不及相陪。”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
智深道:“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禅和子正打坐间,瞥见智深揭起帘子,钻将入来,都吃一惊,尽低了头。
鲁达道:“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酒家三拳打死了,是以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旬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农户道:“再要多少?”
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
约莫也吃了十来碗,智深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
那男人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边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了,拿了镟子,飞也似下山去了。
深智两条桌脚着地卷将起来。
智深道:“俺有些碎银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夫引甚么郎君后辈在楼上吃是以引庄客来厮打。老夫说知,方才喝散了。”
农户只得又舀一桶来。
长老邀员外向客席而坐。
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众僧出得方丈,都道:“好个囫囵竹的长老!--门子,你且休开门,只在内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