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这是二更[第1页/共2页]

文荆冷眼望着他：“白云里？”

第四周，夜色浓厚没有玉轮，窗外下着茫茫大雪，巨蟒缩在被窝里浑身颤抖，小羽士搂着它睡觉。

房间里一尘不染，如昔日般安好。

脑中俄然一阵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能复苏。他悄悄捂着脑袋，迟缓地在房间里走着，来到君衍之的书桌前，抚摩着笔墨纸砚，和桌上的几本旧书。

“时候到了，我该走了。”

这抽屉君衍之向来不让他碰，不晓得内里藏了些甚么。

文荆抱着大龟怔愣了一会儿，却还是没弄明白游似的目标是甚么。他自觉地在山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清雅的石屋旁，四周流水潺潺，定睛一看，倒是君衍之的住处。他在门口停着，手悄悄颤抖，推开君衍之的房门。

大龟愣头愣脑地望着他，又俄然渐渐往外爬。

游似笑了起来：“我本来能够带你一起走的，可惜你没能杀得了君衍之，后会有期吧――或许几千年，或许上万年，或许永久见不到面了。”

这些书，他都是看过的，有些还是和君衍之一起看的。文荆迟缓地趴在桌上，闻着纸张和墨的暗香，情感逐步安静下来。

泪水恍惚了眼睛，文荆趴在桌上哭着哭着，胸中像被堵住一样地难受，终究哽咽着昏睡畴昔。

游似叹了一口气：“没甚么意义。贺灵、段轩、莫少言的发疯都是我搞出来的，连君衍之也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幻景赐剑、《众生之劫》的大结局也都是我给你的，你不消想那么多了。”

第三面，小羽士长大了些，单手拿着果子逗大龟玩耍，巨蟒盘在一旁悄悄看着。

公然，只要落空了，才晓得疼痛和珍惜。

文荆悄悄拉着抽屉上的环，谨慎从裂缝中一看，内里悄悄地躺着一本蓝皮的旧书。

翻开第二面，巨蟒和十五六岁的小羽士仿佛刚吵了架。小羽士拿着果子低声下气地哄巨蟒，巨蟒扭头不睬他。

文荆恨恨地望着他：“我都把他赶走了，如何哄他返来？我刺他的那一剑，也是你？”

游似却笑着化为一道红光，又缓缓落在原地：“……后会有期。”

“你甚么意义？”

满满的一本书里，全都是几年来糊口的点点滴滴。文荆一张一张渐渐翻看着，情感像决了堤一样节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文荆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文荆推出一掌。

文荆跟着大龟出了门，远远地看着一个年青男人在松树下站着，背对着他向远处了望。文荆抱起大龟，走上前去道：“游似，你在这里做甚么？”

文荆心中一急，紧紧抿着唇：“你究竟是甚么人？把我带来这里的人？”

房间里每一处，都是他和君衍之谈天、谈笑的处所。这处所留下的回想太多，笑语欢声仿佛就在昨日，四下里还残存着他们的身影。

纸页的第一面，一条巨蟒与一个小羽士在草地上横躺着晒太阳，小羽士闭着眼睛似已睡着，睫毛又长又密，巨蟒翻着白白的肚皮，脑袋枕在他的肚腩上。君衍之是很会画画的，小羽士的神情维妙维肖，另有点敬爱。

冷静偏头一看，俄然发明桌角的一个抽屉微微敞开。

游似“哦”了一声，淡淡笑着说：“没错，你刺他的那一剑，也是我弄出来的。另有，大龟前几日的死，也是我使了个小术法。另有甚么没弄清楚，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