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2页/共3页]
但是他更不忍心姜谣穿戴湿漉漉的衣服,昏睡一夜。
以是她是去找季渃丞了?
他蹲下身,单膝着地,在姜谣的耳边悄悄叫她:“姜谣,起来洗个澡,不然会抱病。”
“你帮我把她抱到浴室,我给她冲冲,换个衣服。”
敲击键盘的声音尽量放的很轻,仿佛不自发的,内心就和顺了很多。
但醉酒的人哪有精力起床梳洗,姜谣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
他乃至加大力量推了推。
姜谣睡在他床上,他也无处可去了,就把条记本抱过来,一边守着姜谣,一边措置邮件。
“交给我吧,辛苦您了。”他从纪夫人手里把姜谣接过来,扶她到床上靠着。
季渃丞微微挑了挑眉,把目光落在本身看了一半的书上,他慢悠悠的翻了一页,轻飘飘道:“司湛给我打过电话。”
直到季渃丞觉得不会收到答复了,这才听姜谣缓缓道:“你喂我。”
“你醒了。”
一晌贪欢,转眼即逝。
“我喂你。”
疏松的头发遮住她半边侧脸,白净的脖颈还浮着一条没减退的红痕,不由自主的,季渃丞伸脱手,轻柔的扒开她混乱的头发,然后抱住她的后颈,把她缓缓放到枕头上。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小我。
纪夫人点点头:“小女人长得都雅,目光也挺高。”
就比如和顺似水的季渃丞,好脾气喂她喝水的季渃丞,不再和她保持间隔的季渃丞。
季渃丞把伞扔在一边,单手绕过姜谣的脖颈,另一只手抱紧她的双腿,稍稍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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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谣看着季渃丞眨了眨眼睛,侧脸渐渐涨红。
季渃丞垂下眼,悄悄吹了吹热气,把碗递到姜谣面前。
“噢噢...”姜谣不安的舔了舔下唇,眼神无所适从的四周乱飘。
季渃丞悄悄摇了点头,耐烦的蹲在姜谣身边,伸手去端瓷碗。
季渃丞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你明天喝了很多酒,在路边椅子上睡着了,我找隔壁的教员给你换了衣服。”
归正到最后他总会让步的。
他于心不忍,到底做了点越矩的事,送给她一串手链,坠着两颗星星,星星中间嵌着剔透的钻石。
睡着的姜谣很乖,呼吸轻柔,一只胳膊探出被子外,悬在床边,手指还无认识的攥了攥。
纪夫人倒是很利落,还从家里带来了些红糖和姜,叮嘱季渃丞偶然候给她煮了。
季渃丞深吸了一口气,打扫本身脑海中不该有的心机,从床头柜里拿出碘酒,重新给姜谣的膝盖消毒。
温热的蒸汽满盈了狭小的空间,他关了火,把姜糖水倒出来,谨慎的捧到寝室的床边。
她竟然一向戴着。
被雨水浇的,她的皮肤很凉,裙子紧紧贴在身上,像甩不掉的绳索,越勒越紧。
季渃丞的神采有些庞大,他翻开被子,把姜谣的胳膊塞了出来,然后盯着姜谣的睡颜看了半晌,喃喃道:“傻瓜。”
季渃丞浑身一僵,勺子不经意间撞到碗壁,收回清脆的声响。
“季渃丞。”
季渃丞收到了司湛的动静,丢下了其他几个研讨员,仓促从尝试室赶返来。
夜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带着一股紫荆花的暗香。
真不忍心唤醒她,她仿佛喝了很多酒,脖颈挂着淡淡的红意,一张惨白的小脸刚强的皱着,睡得也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