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溪口张氏（5）[第3页/共3页]

褚莲抹着眼泪，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我说过，我只是跑腿的，主谋另有人在，你找我算账？姓张的连半根腿毛都拔不动！”穆枫吸了一口气，手悄悄地放下：“当年是你漏了风，连夜赶到三藩，把穆氏也卷了出来。我父亲是如何死的？和你结仇的，不止张风载！”他眉色微动，忽而嘲笑道：“诽谤五大世家的人，是你们这一窝叛徒！让我父亲和其他同性叔伯，余生都活在痛悔中！穆枫为子、为侄，为报叔伯的仇，临时放下和张风载的梁子，这……很难了解？”

穆枫醋意翻滚，他千宠万宠，竟然还比不上张风载一句话、一声笑！但他不敢把喜怒放在脸上，要不然，这段日子的筹划，可就大半付之东流啦！

和数月前在三藩家里为她而办的生日宴上，觑见缺席多年的张家包间帷帐有动静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当时遇见的是穆枫决计安排的冒牌“张阅微”穆显，穆枫演员挑的极好，初见时那份熟谙感让她毫不思疑是张家先人前来赴约。――“他有张风载的眉骨，那双眼睛，却不是他。”

“见了少店主，你不酬酢几句？”穆枫用心呛声，吸引张传信的目光，但他明显没有等对方答复的意义，俄然夺前一步，嘴角扬起的同时，手已经滑到张传信颚下，紧紧扼住对方的咽喉――同时推开了夏芊衍。

穆枫笑道：“不见？张家的冰满翡翠珠子一向跟着张氏担当人，现在人都‘见’到了，珠子还能‘不见’？”

张风载眉色平淡，一抬手，似有甚么东西散下去。他脱手快，又逆着光，一时叫人看不清楚。

那珠子周身莹润透泽，落在地上，蹦的竟似能溅起月光，好一会儿，才被停滞物绊住，支的没声儿了。

但她听穆枫口口声宣称夏芊衍是“他的女人”，心中仍出现淡淡的酸味儿，苦涩的叫人直皱眉。

“风载哥哥……真的是你？”褚莲泣不成声：“他们……他们都说你死了……”

他……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周公惊骇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