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有趣[第2页/共2页]
崔凌霜认得这辆车,祖父还是族长时,请扬州最好的木工定制而成。现在除了祖母,无人敢用,这必定是祖母派来接她的。
“二女人,奴婢传闻你在族长家门口抢了匹马,二老爷是去报歉的。”
想到顾氏的脾气,她担忧地问:“鸳鸯姐姐,我但是急坏了母亲?”
鸳鸯缓慢地看了崔凌霜一眼,猜不出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二女人已经忘了在族长门前抢马的事情?
“放开!我是来找有缘人的,你别想着能借此攀附崔氏长房。”崔凌霜甩开李修策马而去。
“天啊!”
“二女人,你唤我鸳鸯就好,二老爷估计在族长书房。”
鸳鸯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府中的主子都唤她鸳鸯,只要小丫环才会唤她鸳鸯姐姐。
“像。”
“啪”地一声,骏马嘶鸣着从门子手中挣开,绯衣女子趁机翻身上马,一套行动如行云流水般简朴自如。
以白芷为首的一干丫环全都傻了眼,高涵猎奇的望着这群人,问:“那是长房家的女人?”
“这就对了,等我疯一会儿再走。”
李修有种美意被当驴肝肺的感受,不过体贴罢了,如何就成了攀附长房?他正踌躇着要不要持续追,就见身后冲出一骑,策马者也是女子。没不测的话,这女人应当是崔岚是武丫环。
崔凌霜佯装听不到,待到城外无人之处,才调转马头跑到李修身边,“有缘人,是你在唤我吗?”
多年来,长房与三房的干系端赖族长一己之力维系。除了他,三房世人都不喜好长房。特别是族长夫人张氏,在其眼中长房就是寄生在三房身上的吸血虫。
落雨成川,六合间只剩白茫茫的水汽。隔着雨幕,崔凌霜道:“我们熟谙吗?你是不是我要找的有缘人?”
鸳鸯跟在老夫人身边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这一刻真不知该如何搭话。
“鸳鸯姐姐,父亲但是活力了?”
崔凌霜站在江干,虔诚的对着江水叩首膜拜。敏捷赶来的武丫环青桑拿了蓑衣要往她身上披,却听她大声问:“前面另有人跟着吗?”
做戏做全套,她佯装吃惊的问:“鸳鸯,父亲为何要去族长家?”
大雨刚过,眼瞅着乌云翻滚,又要下雨。
青桑的性子和蓝黛一样,心机纯真,主子说甚么都对,从不阐发为甚么。
李修不晓得她甚么意义,大声问:“二女人,你在说甚么?”
城门外,一记惊雷劈下,“霹雷隆”的雷声让大地随之颤抖。恐怕崔凌霜不认得他,李修仓猝换了种喊法,“霜霜,霜霜……”
崔凌霜惊骇的捂着嘴,一副甚么都不记得的模样。对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讲,她演出的还算不错。
思虑这些时,她全然忘了李修并非孤身前来,更不晓得崔衍去族长那儿实在是给高涵报歉。
崔凌霜一骑抢先,领着李修朝城外冲去,先前在脑筋里迸收回的主张也越来越清楚。
闻言,她长舒一口气。只要顾氏不插手,依着祖母的手腕,这事儿不会对她有多大影响。
“二女人,我是三房李修,早几年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