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犀殿偶遇美人[第2页/共3页]

大兔伤脑筋地揉搓着额头：“老是嬉皮笑容会让别人看轻你。”

“恰是。”高让点头儿，不愧是总管寺人，相称有眼色，不消诘问就一股脑儿地笑答，“雪兔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与皇上同为孝徳太后所出。因为体弱，从四岁起就一向在华阳宫里疗养，直到七岁时病愈，才被先皇接回宫里。只可惜雪兔公主上到十五岁就薨逝了。”

冷凝霜走到一张黄花梨大案前，上面只要文房四宝和一只已经空了的白玉瓶，桌子下一个青花瓷缸里却放着几只卷轴。

恍若冷宫似的宫殿，雪洞普通阴沉冰冷，过了中午几近没有日照，陈列简朴，略微矜贵点的玩器全无，灰尘已经积了一指多厚。

他粲然一笑，暴露两排刷白的乳牙。

“回夫人，这华阳宫自从雪兔公主薨逝后，就没有人再来了，便是连先皇活着的时候，也不再来华阳宫避暑，现在这里就只要夫人一名主子。”

晋国四时花团锦簇，马车所到之处，放眼望去，门路两旁皆万紫千红。

“夫人，”慕吟风开口道。“微臣奉皇上之命，在夫人进宫前的这些日子会保卫夫人的安然，夫人有任何事。尽能够叮咛微臣。”

“雪兔公主与先太子的确为一胎所生。”

“这华阳宫里可有其他主子？”

高让带领一群宫女寺人垂首上前，赔着笑容道：

“你太严厉了，就算我们像睡美人那样从村姑成了公主，像丑小鸭一样一夜之间成了天鹅，你也不消这么紧绷嘛，笑一笑。像我如许，你看，嘻——”

“回夫人，没有。”

“既是选出来的，该做甚么就各司其职，都下去吧。”冷凝霜淡淡说。

富丽的宫殿，雕梁画栋，金碧光辉。奢糜中不乏高雅，构造精美。气度不凡。

宫女菊青上前回道：“禀夫人，那边是灵犀殿。”

“主子调阳宫内事府大总管高让给夫人存候，见过二位小主子。”

“不是，这间飞仙殿向来都是皇后娘娘的寝殿。当年雪兔公主住的是飞仙殿南边的灵犀殿，从飞仙殿往南去，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座雪晗楼。”

行宫内天然泉流各处皆是，在低洼处会聚成一道道河道湖泊。最大的水面便是从碧泉山上跟着山势流滴下来会聚而成的伴月湖。华阳宫南侧另有从长安城东岸引出去的海水，以及一片天然构成的温泉。奢糜的皇家宫殿，既有宫廷修建的雍容华贵，又有江南水乡的柔媚温婉，同时还储藏了热带园林的婆娑多姿。

“华阳宫内宫女寺人数量每年递加，这灵犀殿并非主殿，即便有主子来也不会住，以是打扫得不及时……”

说话间，行进的马车缓缓停下。云蔷在内里轻声通报：

她猎奇地顺手抽出一只，展开来——

冷凝霜点点头，俄然想起甚么似的，问：

灵犀殿离飞仙殿不远，表面却差了太多，空有宫殿的范围，却班驳、沧桑、式微。云蔷刚推开门，一股厚重的灰尘味劈面扑来，呛得人直咳嗽。

二兔扁扁嘴：“你说话就像个小老头。”

“夫人，到了。”

冷凝霜嗯了一声，云蔷挑起帘子。冷凝霜扶着她的部下了马车。面前鹄立着的是一座琉璃白玉铸成的精彩宫殿，外檐匾额上清逸隽秀地誊写着“飞仙殿”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