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西厂和工坊[第2页/共2页]

西厂厂督王明辉站在工匠坊门口，神情庄严。他的身后，几名工匠正谨慎翼翼地将一摞摞图纸送入阁房，司礼监掌印寺人林德昌与他并肩而立。

“匠头”二字一出，工匠们顿时眼睛一亮。

工匠们闻言，面露欣喜。

年长工匠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神采，随即又暴露一丝忧愁：“这倒是说得通，可我们的铁匠铺能锻造出这么紧密的器件吗？稍有偏差，这个‘活塞’就不能动了！”

工匠们一阵窃保私语，氛围中既有严峻，也有镇静。

“监督工匠坊表里，一旦有任何保密或异动，当即上报。”林德昌坐在高位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亲信，“另有，厂督王明辉如有任何异心，及时禀告。蒸汽机之事，皇上毫不答应任何人暗里插手。”

“当真？”年青工匠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我们工匠，真的也能封官赐爵？”

西厂工匠坊是全部宫廷最隐蔽的作坊之一，常日里大门紧闭，只要厂督亲信才气进入。

林德昌缓缓起家，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看向远处的宫墙，脸上闪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厂卫本是皇上的耳目与虎伥，现在却成了这天朝上国新技术的摇篮。若蒸汽机真能成，皇上的严肃，怕是要再上一层楼了。”

凌晨的宫廷内，晨光洒在雕梁画栋之间，映托得全部大内寂静而奥秘。

一名年长的工匠放动手中的锤子，眉头舒展：“这蒸汽机的活塞和缸体密封性要求太高了。我们现有的工艺，怕是难以达到。”

合法他们为技术困难焦头烂额之时，厂督王明辉缓缓踱步走入坊内。

年青工匠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应道：“徒弟放心，我们必然能胜利。”

氛围中满盈着铁锤撞击的声响与焦灼的气味。

王明辉听罢，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工匠坊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嘲笑：“是啊，若真有鄙人之人，厂规可不是安排。”

他回身对身边的亲信低声说道：“传令下去，监督工匠坊表里。如有任何人存私心或懒惰，当即禀报。”

工匠坊内，灯火彻夜不熄。

王明辉嘴角微微上扬，放下图纸，语气一转：“不过嘛……皇上也非一味苛责之人。只要你们能有所冲破，厂里早已备下赏银，更有官职封赏在等着你们。”

王明辉轻哼一声，走到最中间的一张桌案旁，拿起一张半成品图纸扫了一眼：“蒸汽机，是皇上从未曾听闻的外域之术，交到你们手上，就是对你们技艺的信赖。可如果交上去的成品连启动都做不到，你们该当何罪？”

说罢，他拍了拍腰间的绣春刀，目光扫过世人，眼中透着模糊的寒意。

年长工匠将图纸卷起，昂首看向仍在繁忙的年青人，声音降落而果断：“皇上的信赖不能孤负，我们这些做匠人的，向来只看服从，不看过程。彻夜彻夜，务必把这个活塞的题目处理。”

此言一出，众工匠面露惊骇，纷繁跪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