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 天命昭昭[第2页/共4页]

桌上的点心是应天府最驰名的梅花酥和云片糕，中间的茶壶冒着热气，披收回淡淡的龙井暗香。

此话一出，文臣与勋贵顿时低声群情起来。

户部尚书钱若冰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倒感觉，陛下垂钓是假，与臣子闲谈是真。这不，我们这些人也被拉来‘放假’了。”

礼部尚书捋着髯毛，目光中透出几分庞大，终究低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忸捏。”

“嘿，可不是，”李彦清低声道，“前几日陛下召见钦天监的官员，传闻提到了‘南边大地’，仿佛是西洋人嘴里的‘澳大利亚’。你们说，这处所，真能做些甚么？”

“陛下，这……”谢延昭欲言又止。

“陛下贤明。”周炳率先起家，拱手道，“若能规复汉唐开辟雄风，此乃万世之利。我等自当竭尽尽力，报效陛下。”

“高贵书此言差矣。”周炳却不觉得然，语气中带着几分镇静，“我朝先祖开疆拓土，靠的不也是疆场上的刀枪？现在斥地海本国土，若无这般手腕，如何让大夏之威扬于四海？”

湖面波光粼粼，仿佛承载着他的每一个字句，向远方分散。

谢延昭悄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率先开口：“陛下，这主张倒是新奇。不过，如果商贾主导，公司难道成了他们的天下？这朝廷的严肃，如何包管？”

“六合有序，万物归道。中原自古以来便为天下当中间，这片地盘哺育了千年文明，教养万民，四方来朝。朕本日所言天命，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朕脚下的地盘、身后的百姓、朕手中的剑，必定要成为人间次序的缔造者。”

亭中，茶点已经备齐。

“你们可知，西洋的船队为何能纵横四海，开疆拓土？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信奉，以为他们的征服，便是天命的旨意。但是，那些船队满载的不但是黄金和香料，另有对天下的残暴踩踏。他们以血与火誊写所谓的文明，却将无数生灵的故里化为废墟。”

湖畔的会商刹时温馨了下来，统统人都认识到，这“随便”的发问，明显不是无的放矢。

湖风轻拂，刘鹭站在湖畔，身影被夕照的余晖拉得苗条。

“陛下，这‘一同参股’，是否也包含应天府的百姓？”李彦清摸索着问道，眼中透着几分庞大。

“当然。”刘鹭答得干脆利落，“天子脚下，百姓与朝廷荣辱与共。他们的力量不成小觑。只要有银子，他们一样能够入股。一开端能够小范围试点，若胜利，便推行至全大夏。”

他悄悄一抖钓竿，将鱼线抛得更远些，随口说道：“你们也别闲谈了，说说，这‘南边大地’，该叫甚么好？”

“而朕的大夏，是仁义之邦。朕的天命，不是为了打劫，而是为了教养四方。朕要让那些萧瑟的地盘生出稻香，要让那些苦寒之地响起书声。朕的大夏，不需求像西洋人那样用残暴调换光辉，但朕也毫不会答应他们将那套天命强加在朕的头上！”

“你们要记着，这片江山已历千年兴衰，而朕要做的，是让它走向更广漠的将来。天命昭昭，非朕莫属，非大夏莫属！朕本日所行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万代以后，仍然能在这片地盘上听到中原的钟鸣与读书声。”

秦承祖微微一笑，拥戴道：“确切如此。陛下所言的总督之制，不正与我秦家世代镇守南疆的职责类似？若能因地设总督，既保朝廷严肃，又能因地制宜，可谓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