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世民[第1页/共2页]
李恪听了李世民的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道:“孔先生学富五车,一身学问贯彻古今,可谓鸿儒,只是...”
李恪看着李世民的眼睛,一本端庄地回道:“孔先生常言以德服人,不成妄动兵器,只要我大唐与民歇息,推行德政、仁政,邻邦自会闻风而降,天下归心。可恪儿却感觉不对,恪儿自幼便常见阿爹交战四方,为我大唐靖平海内。现在我大唐能有天下,天然多赖阿爹之功,如果光靠嘴上的以德服人恐怕是不可的。”
李恪听到李世民的问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刹时,他认识到了本身方才的讲错之处。
李世民只当李恪本日的表示与在弘文馆早课有关,因而问道:“虎头额角受伤,昏倒疗养了数日,本日去弘文馆可还能及得长进度?”
不消多说,这一双男女天然就是李恪的父母,太子李世民、侧妃杨氏。
李恪强压着心中对这千古一帝的严峻与猎奇,缓缓跨过门槛,走到他们身前停下,谙练地顿首施礼,道:“儿李恪拜见阿爹、阿娘。”
天井离正厅不远,沿着水池边的回廊一向走,向左在转上两个弯就瞥见了前厅的侧门。
李恪在心中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当即道:“恪儿克日卧床,确切落下了些文章,本日恪儿早课后正跟从孔先生习读论语,现在已经读到了论语・子路篇,想来落下的课业几日内便能补回。”
这番话如果从旁人丁中说出,李世民也许还会感觉有溜须拍马之嫌,可自少不更事的亲子李恪口中不经意说出,李世民却感觉如沐东风。
而论语子路篇大多讲些修身养性之义,李世民觉得必是孔颖达在文章中多有触及先贤旧事,李恪听进了内心,这才有了方才之举。
“哈哈,虎头虽年幼,言语间倒还很有几分见地。孔颖达是大儒不假,学问更是了得,但虎头将来是要助为父管理一方的,又岂能全无手腕,光学了这满口的仁德。今后孔颖达所授的书中学问你便好生学着,他讲的事理虎头如有不明的,可往虞世南就教。”李世民将李恪揽入本身的怀中,朗声笑道。
李恪之言一出,不但是李世民,就是一旁坐着的杨妃也一下子严峻了起来。孔颖达学问之高,可谓弘文馆十八学士之冠,海内景望,李恪如许说,实在有些过分了。
李恪口中的孔先生便是孔子第三十一世孙,弘文馆学士孔颖达,孔颖达熟读经传,长于词翰,除了在国子监的官职,亦司宗室后辈讲课之职。
于孔子眼中,奉养双亲,供奉酒食并非真孝,真正的孝道而是出于心,悦于色。李恪方才为免爹娘忧心,强作忧色,与孔子之意天然也是符合了。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模样,对劲地笑道:“虎头虽幼年,却已得‘子夏问孝’之精义,为父之心甚慰。”
李恪一只脚刚迈进前厅,就瞥见一个年近三旬的男人正端坐在厅中的锦塌上,男人穿戴一身明黄色的锦袍,昂藏七尺,横眉如剑,虽面色平常,但许因久居上位的原因显得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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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谦善道:“阿爹盛赞,恪儿惭愧,先贤之义浩如烟海,恪儿不过得字面意义,依言而行,尚且表浅地很。”
李恪昂首看了李世民,悄悄“诶”了一声,走到锦塌旁,挨着李世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