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牺牲[第5页/共9页]

东跨院里，充满着低低的抽泣声，大夫还没有来，二老爷负手站在正庭中，见到大老爷过来，他微微躬身叉手行了礼，又朝大太太道：“大嫂。”

析秋依言将帐子挂起来，胡大夫就上去细心看了夏姨娘的伤口，点头道：“蹭了点皮，抹些药膏细心点别碰了水，无甚大碍。”悄悄的房里，不知是谁重重的松了口气。

六年来，大老爷几次回府未曾见过一次夏姨娘，就连常日她们家书来往，大太太偶尔提到夏姨娘，也是被大老爷避重就轻的忽视，仿佛对于大老爷来讲，府里没有这小我，夏姨娘的死活早已和他没有半分干系。

大太太松了口气，笑着道：“也好，你在宦海上多交友些人，对将来的宦途也有助益。”顿了一顿她又去看大老爷：“老爷可另有话交代？”

析秋垂了脸没有说话，没想到姨娘明显晓得来龙去脉，却还是犯了病！

大太太眼睛一眯，恨恨的去看大老爷，不过是见了一面，就学着护着她的丫头了。

紫鹃木然的跪着，想到秀芝的模样，她生出兔死狐悲的绝望感……红着眼睛眼泪落了下来：“人被而二老爷身边的侍从救了，二老爷说是来寻老爷，就趁便把人送到东跨院了，现在还昏倒不醒，奴婢瞧着她的脸……煞白煞白的，怕是……怕是不可了。”她停了停又去看析秋道：“夏姨娘一见到抬归去的秀芝，就一头栽在了院子里，磕了头也昏了畴昔，二老爷便喊了人去请大夫了。”

紫鹃仿佛被惊呆了一样，说出的话语气生硬，一字一句道：“老爷，太太……秀……秀芝，跳河了！”

大老爷内心生出几丝不悦来。

析秋回到正房里，秀芝已经换了衣服，正坐在夏姨娘床边上，见到析秋出去，她笑着跪在地上，要给析秋叩首，析秋忙拉住她，看着她红十足的额头道：“明天委曲你了，稍后我让人给你送些膏药过来。”

“额头上另有伤？”胡大夫将手中的笔放下来，就见大老爷已经对析秋道：“先生常在府里走动，也不消在乎这些虚礼，将帐子挂起来，让先生看看额头上的伤口。”

房妈妈点头应是，大老爷就带着大太太和罗姨娘梅姨娘并着佟析砚佟析玉出了门。

夏姨娘和秀芝都没有明白析秋话里的意义，她已经本身掀了帘子出了门，并着门外赶来的司杏司榴一并出了院子。

莫非说，颠末六年后，大老爷已经健忘了夏姨娘当初所做的事，已经谅解她了？

罗姨娘目光一闪，视野落在大太太的背影，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反应最狠恶的则是梅姨娘，她神采煞白抖动手指着大老爷的背影，哆颤抖嗦的道：“老……老爷出来了？”

析秋有些不自傲的摇着头，又点了点头道：“闲时曾看过几本医书，并不懂。”大老爷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甚么。

大老爷略点了点头，二老爷看了眼大太太，又接着道：“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丫头不过十二岁，如许的事情又没有经历过，你让她如何措置？！何况，我们房里的事，让老二担着老是不好。”说着话他已经挥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