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分寸[第2页/共2页]

姨太太接过茶倒是不喝，擦了眼泪，瞪着红红的眼睛：“你明白娘的意义就好。”她顿了一顿：“福建动乱，朝中暗潮澎湃，恰是用人之际……”

春雁翻开盒子，暴露一副吃惊状：“蜜斯此次可猜错了。”

徐天青脸上一闪而过的暗色，皱着眉头点点头，却不言语……

春雁泄了气，烦恼的瞪动手中的匣子，感觉像抓着个烫手山芋：“早晓得蜜斯那次就不该帮他，没想到惹了这个费事。”

姨太太面色稍霁，眼眶已经红了：“青儿，这么多年娘也晓得，对你过于刻薄了，但是你要晓得，你父亲这平生到顶也不过是封疆大吏，入阁拜相再不成能，娘只要你一个儿子，统统的但愿都在你身上，你……不能让为娘绝望。”

徐天青一表人才，俊美挺俊，脾气也很暖和，但因为是独子的干系故而少了些油滑，三年前大老爷出了道试题给他，“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何为？”，他想了三天，写了几篇答案却踌躇不决到底用哪一篇，正巧碰到她去书房借“大周地理志”，两人说了几句，析秋浏览了遍他的答题，连络大老爷的作派气势点了一篇，公然得了大老爷嘉许。

“现在说这个做甚么，表少爷虽年青，我瞧着却极有分寸的。”司杏不平气，表少爷虽送东西，可都是些无伤风雅的小东西，就是大太太姨太太晓得了，也说不了甚么。

“既是有分寸，就别做让我们蜜斯难堪的事。”春雁皱着眉头，将盒子放在桌上：“蜜斯可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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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纪小，也没很多忌讳，析秋也不感觉一个小男孩的示好有甚么别的含义，只是碍着身份保持了间隔，直到他分开后还时不时给她寄东西写信，她就感觉有些不当，叮咛身边人谨慎着些，也不再给他回礼复书。

析秋喊住她：“既是我们屋里的事，你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