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第2页/共2页]

贾无欺闻言一愣，有些讪讪的收回击：“可贵胡涂嘛，岳兄。”说罢，他脸上又规复了雀跃的神采，“来，我们来看看其他几具尸身。”说着还搓了搓手，像是要挖宝一样。

“贫僧欠了章台柳一笔钱。”善哉说着低下了头。

“恰是。”岳沉檀点点头。

岳沉檀看着他一副欢迎光临的神采，安静问道：“你肯定，改投你门下，便是入了千面门？”

他初见方破军尸身时，便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特，昨日岭南剑派弟子的话才让他恍然大悟。方破甲脸上皱纹多，伤痕也多，让人很难估计统统细节――包含他右嘴角上方一处轻微的凸起。凸起并不是重点，关头在于，凸起上竟然有一道旧伤痕，与两侧的伤痕连接的天衣无缝。既然是旧伤痕，平常肿块应当会将此隔断，而这一处，却像是肿块先于伤痕存在一样。

低低的诵经声从二人身后传来，贾无欺朝后一瞧，善哉不知何时已席地而坐，两片嘴唇高低翻飞着，双手合十。

“收声。”岳沉檀径主转动轮椅，朝义庄门口驶去，“先做闲事。”

义庄前，有个年青和尚，赤脚站在蔺草席上，端着木钵，仿佛在化缘。和尚化缘本不是甚么怪事，但在义庄前化缘，就像找烂赌鬼乞贷，实在是莫名其妙。

岳沉檀顿了顿：“如何？”

“不是贾施主想的那样――”善哉急得挠头。

“鄙人千面门弟子贾无欺。”贾无欺行礼道。

“说。”岳沉檀终究薄唇轻启，赏了他一个字。

还能是甚么闲事？

一复生二回熟，贾无欺和岳沉檀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安设方破甲等人尸身的木床前，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圃。善哉赤着脚根在前面，不断的低吟着佛号。

何况，这个和尚固然头顶光秃秃一片，但长得还不错。从某种意义上说，长得不错的和尚和长得不错的孀妇有异曲同工之妙。

岳沉檀脸上闪现出了然的神采：“公然。”

贾无欺了解得点点头：“我懂，我懂。”

但这个处所，别人去得，和尚却如何也去不得。

“依贾兄高见呢？”岳沉檀明显不筹办答复这个题目。

“能不能从你这儿，化点缘。”善哉欲言又止。

“善哉小徒弟是碰到甚么难处了？”贾无欺看到他赤|裸的一双脚，这是欠了何人的债，连鞋子都抵债了？难不成，是赌债？这少林南宗的弟子啊……贾无欺神采有点奥妙。

“阿弥陀佛。”年青和尚呼一声佛号，朝贾无欺见礼道，“贫僧乃少林南宗弟子，法号善哉。”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忙解释道，“贾施主别曲解，贫僧前去章台柳，是有闲事。”

“走――”岳沉檀刚要转动轮椅，年青和尚已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奔了过来。脱缰的野马或许并不是个很好的描述，应当说，动如脱兔。

“恩。”岳沉檀点点头，“我们第一次来此检察尸身时，当时我便感觉尸身有些奇特，却无甚眉目。昨日胡千刃弟子说他的右嘴角有颗黑痣，我才有了些眉目。”说着，他的目光在贾无欺脸上逗留半晌，仿佛直直穿过了他脸上那层薄薄的面具，真刀实枪的砸在了贾无欺真正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