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第2页/共3页]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答复贾无欺的题目，声音衰弱而降落：“我厥后去祭拜过他们，死者已矣，但我却半晌不得安宁。”

“这算不得甚么太大的代价。”贾无欺道，“如果我放在阿谁位置，恐怕也会承诺。”

岳沉檀自斟一杯清茶，轻抿一口，“祝劫灰想必已晓得了凶手的身份，只是他一心赴死，恐怕不会流露更多的动静。”

“祝庄主是否晓得，生还的那一人姓甚名谁？”岳沉檀看着祝劫灰恍忽的神情，眉头微蹙。

祝劫灰闻言苦笑道：“你说的不错。那四人终究死于非命，想来我也命不久矣。”

“折剑。”祝劫灰没有再答复他们的题目，反倒朝门口轻唤一声，将苏折剑叫了出去。

“说不定呢。”贾无欺模棱两可道。

听到这句话，祝劫灰的眼睛快速伸开，涣散的目光变得非常的锋利：“永青门？是谁奉告你的？”

贾无欺与岳沉檀刚在砺峰山庄的驿站落脚，便有人出来相迎的。来人端倪疏朗，超脱非常，见到二人抱拳便道：“鄙人砺峰山庄苏折剑，奉庄主之命特来驱逐两位。”

贾无欺看看两人的眼神交互，晓得岳沉檀恐怕是触及了这位祝庄主的把柄，只是――永青门？！这怪和尚如何向来没跟他提过？！

“你既然晓得是……为何不……”贾无欺没有将话说完，祝劫灰却明白了他的意义。

“或许吧。”祝劫灰无可无不成道。

贾无欺愣了半晌，拍马追了上去。

砺峰山庄是江湖中赫赫驰名的铸器王谢，江湖上很多耳熟能详的神兵利器，都是出自砺峰山庄。与普通代代因循的铸器世家分歧，砺峰山庄的弟子不问姓氏，非论出处，只要能通过入门试炼，就能成为砺峰山庄的一员。庄主亦是如此，能者居上，即便是在任庄主的血亲，也不能在庄主大选中占到任何便宜。能够恰是因为如许，才使得砺峰山庄能在波谲云诡的武林中，一向耸峙不倒。

岳沉檀目光幽深：“求仁得仁。”

两人解缆之前，贾无欺又是猎奇又是思疑，岳沉檀这个模样该如何骑马。没想到对方只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交代驿站的伴计将轮椅先交运往砺峰山庄。在贾无欺惊诧的目光中，岳沉檀已经飞身上往，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还不走？”

苏折剑将轮椅推到岳沉檀身边，面无异色道：“二位的风韵，又岂是旁人能比得的？”随后他笑着安然道，“实在并非我眼力好，只是二位的画像已经有人先行送来。”

“实在我也感觉砺峰山庄会有线索。”贾无欺眸子滴溜一转。

“家师。”岳沉檀冷冷与他对视，毫不让步。

“出去，关门。”岳沉檀说完转过轮椅，兀自朝中厅驶去。

祝劫灰怠倦的合了合眼：“我只当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想也没想就承诺了。没想到……”

“师门所示。”岳沉檀淡淡道。

看着大殿中心那张老态毕露的脸，贾无欺不由叹一声廉颇老矣，唏嘘不已。

“没想到，永青门正因为你的首肯，毁于一旦。”岳沉檀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祝劫灰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堕入了深思。但他脸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很明显，他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

就在这一室沉默中，岳沉檀俄然开口道：“祝庄主可记得当年前去赏剑大会的江湖各派中，有一名为永青门的铸剑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