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大修】[第5页/共14页]

陆长岐闻谈笑道：“女人这个发起倒是不错。”言下之意，池中汁液天然也不是凤仙花汁。

是夜，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龙渊山庄剑阁门前，恰是本日参与赏剑大会的一干来宾。因先前法严和尚曾承诺陆长岐，在那柄重铸的越王宝剑出炉之际护其全面，天然不能食言而肥，眼看子时将至，便带领少林一行前去剑阁。少林既已脱手互助，山庄中过夜的其他各派当然也不好作壁上观，纷繁派人前去剑阁，襄助龙渊山庄铸得神剑。

听到苏折剑的话，他只是目光冷冷在他身上一扫，未置一词。

“本来是贾少侠。”喝酒之人抬眼看他，黑黄的面庞上暴露几分笑意，恰是那青衣墨客。

“此等构造，我们但是从未见过……”丐帮有人喃喃道。

“这两人之间必有一战。”裘万盏悠悠道，“只是毫不会在此番的赏剑大会上。”

“陆庄主，那边莫非就是越王神剑的锻造之处？”有人遥指那巨物，摸索问道。

贾无欺闻言冷嗤一声，一脸的不觉得然。

“观点倒说不上，”贾无欺嘻嘻一笑，耸耸肩道，“只是小可俄然想到，莫邪投炉，方成神剑，可见活人炼剑，自古有之。”

贾无欺看着不远处气急废弛啊啊直叫的人，不动声色地拍了鼓掌，将草穗抖落了下来。

“神像有些古怪。”岳沉檀看了一眼隐在石壁中的神像道。

“这摘星笺不已经有我了嘛。”贾无欺鼻子一皱道，“难不成谷主还不信赖我不成！”

“行啦，快归去吧。”颜枯笑着摆摆手，“送你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石室最内里的巨物乍看之下如同一只倒置的青铜爵，圆腹尖尾，三根锥状的长足直直刺向空中。爵体厚重精彩，爵身饰有贪吃纹，脸孔光鲜，凶悍寂静。与平常酒爵分歧，这倒置的青铜爵带有一盖，盖形如兽，覆有繁复的云雷纹。这兽形爵盖将青铜爵密密实实地挡住，不暴露一丝裂缝，而爵腹侧面却开有两口，两根是非不一的青铜管从两口处探出，一根将这倒置的青铜爵与中间的水池相连，一根却虚虚翘在池面上，不知有何用处。

本来那“摘星客”欲入剑阁被发明后，三派弟子遂群起而攻之。就在要将那人拿下之时，那人手一扬，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伴着铺天盖地的恶臭便朝世人袭去。世人唯恐烟雾有毒，忙忙闪到一边，闭气调息，而当时厉嫣已将“摘星客”困于剑下，天然不能放手。当烟雾散去，世人一看，只见厉嫣面色发青躺在地上，而那“摘星客”却早已没了气味。那股黑烟果然有毒，想必是那“摘星客”穷途末路之时，抱着以命换命的设法，停止的最后一搏。

“这……”贾无欺想辩驳，却又感觉对方仿佛说得不无事理。

但是大师没推测的是，厉嫣的最后一刺，却堪堪在掩日鼻尖愣住。皓腕如霜，素手芊芊，一根苗条的手指，在掩日的额间悄悄一点，随即垂了下来。

正厅中心的八仙桌上，一柄利器寒光闪闪，恰是那春秋吴钩。桌旁那自斟自饮之人，听到脚步声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接着持续将酒杯送到了唇前，一饮而尽。

见陆长岐连连拱手称谢，涵灵上前略略拦住道：“陆庄主实在无需与我等客气，实不相瞒，实在此次襄助龙渊山庄，贫道一行也有私心。”他顿了顿，然后道，“那摘星客向来觊觎各派珍宝，现在他既然敢肖想龙渊山庄的宝贝，此后不免会把主张打到各大门派的镇派之宝上。我等此番着力，不但为了助人，更是为了自保，陆庄主如果再客气下去，我等实在有些无颜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