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第2页/共2页]

“进屋里看看。”岳沉檀轻叹一声，对贾无欺道。

“你是说，山鬼？”贾无欺道。

“张小鼠们现在那边？”贾无欺诘问道。

“除了梅独凛本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谁能有如许大的掌控。”贾无欺叹了口气。

“疯颠之语，又何尝不是实话。”岳沉檀看向地上的尸身，“就像现在，铁证在前，却又像充满了谎话。”

“恐怕，还是晚了。”岳沉檀凝睇着面前一片死寂的茅舍，淡淡道。

“恰是。”

“那张大鼠又是谁？”贾无欺捏着鼻子，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茅舍内虽无活力，却干清干净，整整齐齐。独一多余的，就是地上五具排放整齐的尸身。

“……”贾无欺沉默半晌道，“你可记得我先前与你提过的‘天下第一剑痴’？”

“可马夫说，他们已经疯了……”

“他但是访客一概不见，除了他感兴趣的人。”贾无欺苦笑道，“可惜的是，他感兴趣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见他疯病又要发作，岳沉檀立即换了个题目打断了他的回想：“中间府上，可另有其别人？”

他仿佛已经聋了、哑了，有人拍门他底子不该，有人私行突入他也底子未几说一句话。世上的统统都仿佛与他无关，只剩下在泥塘里打滚的半晌欢愉。

天柱剑派并不难找，从天柱山北峰的山脚下沿着泥泞的巷子一起向上，很快就能在半山腰上看到错落的茅草屋。入口处一块庞大的山石插入土中，粗糙的石面上刻着“天柱剑派”四个大字，笔锋超脱，却又带着一股豪气。

“剑法风雅，可惜倒是杀人的剑。”岳沉檀冷冷道。见贾无欺面色古怪，他沉声道：“你为何如此神采？”

岳沉檀点点头：“那几个撞见山鬼的人，说不定会有甚么线索。”

“寻得此人，一问便知。”岳沉檀淡淡道，仿佛与梅独凛劈面对证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并没有说错。

“叩叩叩”，贾无欺拉着门上的铜环，轻叩三声，很久以后，仍无人应对。

五具尸身穿戴整齐，面上都覆着白布，佩带的宝剑安温馨静的呆在剑鞘中，剑鞘上均刻着“天柱”二字，腰间的玉牌虽斑纹分歧，但都刻着一个莫字。

“那必定就有赛过梅独凛的掌控，不然就算蒙蔽得了别人，却也逃不过梅独凛的一剑。”贾无欺接道。

“尸身能够已被措置了，抑或是杀人者能在血气外露之前便将人击倒。”岳沉檀抬脚向着最大的茅舍走去。

“另有一点，”岳沉檀看向贾无欺，“若真是嫁祸梅独凛――”

“中间但是张大虎？”岳沉檀来到泥塘前问道。面对如许肮脏不洁的环境，他乃至连眉头都皱一下，一派安静。

“好吧，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贾无欺无法道，“不过在去拜访梅独凛之前，我更想晓得，真的莫争去了那里。”

贾无欺与岳沉檀对视一眼，抬脚走了出来。

“你又如何晓得这花不是别人成心仿照？”岳沉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