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第1页/共3页]

王氏便叫怀素将纸上的字读了一遍，又问慧儿：“是否失实？”

再过得一刻，刘妈妈便带着阿谁小丫头先返来了。她先是将怀表双手偿还给王氏，方才禀道：“禀告三太太，老奴带着这小丫头，沿花圃夹道从大花厅走到大厨房，又从大厨房走到库房，共用了一刻半的时候。”

王氏笑道：“妈妈一把年纪，跟着小丫头走得急，实在辛苦。还请嫂嫂莫要推让。”

“好，我记下了。我再问你，你到大厨房后传闻赵有才家的不在，你是直接去的库房还是去了旁的处所？中间可有担搁？”

“哦，妈妈怎地记得如此清楚？”王氏问道。

王氏点了点头，沉吟半晌，俄然转头道：“怀素，你将慧儿说的话记下来。口说无凭、以字为证，免得过会子又混扯。”

此处才是真正的关头。

贾妈妈不防头，倒被王氏唬了一跳，忙站了起来。王氏便携了她的手，陪笑道：“我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妈妈万勿推让。”

公然，王氏便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如何只在院门口没出来呢？不是说猎奇想看看库房是甚么样儿的么？”

此时便见慧儿答道：“回三太太的话，婢子那天禀开大花厅后，便沿着花圃夹道去了大厨房，一起上没见着人，也没做其他的事情。”说这些话时，慧儿的神采非常普通

王氏点头笑道：“很好，妈妈辛苦了。”

王氏这个叮咛更叫人胡涂了，张氏与崔氏皆有些莫明。王氏又叮咛刘妈妈道：“还请妈妈盯着，叫这小丫头走快着些。劳烦妈妈了。”

贾妈妈忙摆手道：“不过是小事，三太太莫要这般客气。”

刘妈妈便去看张氏，张氏笑道：“三弟妹跟我也这么客气。”

“那你都瞧见甚么了？”王氏立即抓住她的话头诘问。

贾妈妈忙道：“三太太跟老奴说甚么请字儿呀，老奴可不敢当。三太太尽管说便是。”

那管事妈妈略一回想便道：“回三太太话，奴婢记得。”

待慧儿画好了押，王氏收起字纸，俄然便站起家来，径直走到了贾妈妈身前。

此时，王氏又走到了张氏面前，笑着道：“mm也要请大嫂嫂帮个忙，请嫂嫂将刘妈妈借我跑一趟。”

王氏便问她：“妈妈前儿曾叮咛了个叫慧儿的小丫头，去给赵有才家的传话，这事妈妈可还记得？”

王氏也听出了慧儿的心虚，便淡声道：“这倒是奇了。你往院儿里瞧了一眼，起码也该看到点甚么啊，库房那院子里有房有树的，你倒好，竟甚么都没瞥见。倒是背面出来个丫环，你却瞧得清楚记得明白。你这记性是如何长的？难不成是专为记着阿谁丫环才长的么？”

因西花厅一向用来理事，笔墨纸砚皆是现成的。怀素便将慧儿的话写了下来呈给王氏。王氏又呈给张氏与崔氏看了，道：“二位嫂嫂也帮mm作个见证。”

王氏“嗤”地笑了一声，道：“罢了，我也不难堪你了。那你且说说，你从大花厅到大厨房走的是哪条路？路上可有做过其他的事情？碰到过甚么人？这些你总记得清吧？”

自张氏与崔氏管家后，为着相互制衡，便定下了凡事皆需记实在册的端方。何时、何地、何人做了哪件差事，用时多久，当差者有多少人等等，皆须记实在册。是以管事妈妈们多有随时看时候的风俗，刚巧大花厅又有一架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