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第2页/共3页]

傅珈面色微僵。她当然晓得傅珺方才说了些甚么，只不过傅珍的话头送了过来，她不消一用岂不成惜？恨只恨傅珺并没顺着说下去，倒将话又带了返来。略一转眸，傅珈倒也没再胶葛下去，只定定地看着傅珺，似笑非笑隧道：“却本来是我一时弄混了。倒是mm，端的儿好口齿，一个字儿都不错的呢。”

傅珺随后又一脸“天真”地问道：“我有一回听爹说甚么‘君子开阔荡，小人常吃吃’。这话可真奇特，三姐姐，常吃东西的就是小人么？”

进了院门，劈面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屋子背面连着一道角门，自角门出去便是夹道。这条夹道不但能绕至前湖，亦连接着侯府的西角门。如此格式，也难怪傅庚长年锁住小书房的院门了。

傅珈抿抿唇，道：“这原是mm该得的。”说罢，便回身回到了桌前，端起桌上的攒珠纹粉青哥窑盅喝茶。傅珺重视到，她捏茶杯的手指有些泛白，不免暗自偷笑。

小书房位于秋夕居西侧，是一间伶仃的小院儿，与秋夕居的主修建以一带粉墙相隔，粉墙上一道新月门，平常皆是锁住的。

傅珍留步转头，面上带着惯常的那种谨慎而又荏弱的笑容，轻声问：“mm何事唤我？”

书案的右边是两具书架，架上按经史子集的挨次摆列了满满的几层书藉。桌前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云纹牙头方凳，凳前置着一只小脚踏，东墙上还挂着一张古琴。

傅庚便伸手揪了揪傅珺头上的两个发鬏儿，笑道：“在爹爹跟前害甚么臊，我跟你说啊，你小的时候爹爹还给你换过……”他话未说完，王氏已经一巴掌轻拍在他身上，嗔道：“胡胡说些甚么，没个正形。”

傅珺道：“大姐姐学问最好，mm有句话想就教大姐姐，在家经常听父亲说‘人有不为也，而后能够有为’，此语何解？”

傅瑶闻言一怔，旋即便是“噗”地一笑，那一头的傅珈也笑出声来，忍不住摆出姐姐款儿来教诲傅珺道：“四mm也太无知了。那不是‘常吃吃’，是‘常戚戚’。君子开阔荡，小人常戚戚，说的是正报酬人光亮磊落，小人行事却鬼鬼祟祟的。”

傅珺便转过脸去，问傅珍道：“大姐姐记性最好，方才背朗读书还拿了头名呢，还请大姐姐帮mm回想一下，方才mm是如何说的，原话是甚么？”

王氏便笑道：“我们棠姐儿这是害臊了。”

回到秋夕居，傅珺先去正房见王氏。一进屋便见王氏穿戴件天蓝色珍珠兰缠方胜绞缬襦裙，外罩水合色挑花对襟宽袖衫，一派慵懒地斜倚在黄花梨木的湘妃榻上，傅庚坐在她身边的美人肩椅上，亦只穿戴深青色的家长直裰，长发微散、修眉星眸，二人真如神仙眷侣般灿然夺目。

傅珍闻言先是略怔，随前面上便是一阵红白。

傅珍踌躇了一会，渐渐地踱了过来，陪笑道：“方才二mm并未对我不敬，四mm是不是看错了？”

傅珍的反应有些出人料想，而其所说之语则更是令人不快。不过傅珺并不吃惊。只是目注傅珈，笑着问道：“既是如此，那mm便更没有错了，何来认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