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端午龙舟会，万桨共争游（三）[第1页/共3页]

潭州、袁州统统赛龙舟的桨手，与那些前来抚玩的看客们一道，东西而来，聚到一处，人隐士海，翘望那祭台之上。

巳时三刻一到，祭奠开端，焚香叩拜，歌功颂德不在话下。半个时候一过，世人便都散去，只待下午的重头之戏――“龙舟大会”。

“你看那群蛮夷，公然是些不野蛮的主，把本身脸上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仿佛脑袋也被门夹过，放着近处不来，却要奔那最远的处所去……”

“恩们这叫深切情境，须得一起保持，不然一改口了，露了馅了，可就大大不妙了。”朗乾坤点头道，他这会倒也不怎地惊骇三寨主了，一个船头一个船尾，对方想脱手也够不太着。

洞庭湖南畔，大祭台。

“嫩们都是遴选些近的处所，为何独独恩们要划这老远？”倒是那船尾上的朗乾坤抱怨道。

“辛苦裘兄弟了，累得你大半夜的还泡在水里那么久。”黄鹤杳嘉许道。

平常龙舟额定三十又六人，称“三十六香客”。只是此次龙舟大会却有分歧，两州相对，竞技之味更浓，是以省去管旗、唱神、掌锣、托香等，再减十一人，只取一十五之数，意在“单五”，即“端五”。

“你几个，都给老子滚蛋！这里是你水龙帮爷爷的了！”

“你懂甚么？那是他们聪明，怕上来抢地盘被我们群殴，以是干脆绕了畴昔……你看、你看！那边又打起来了不是？还是我们手脚快，有魄力，抢了个……”

……

裘五当即点头笑道：“不累、不累！我裘五别的不说，就喜幸亏水里泡着……那些湖面上巡查的官差也还真傻，我在他们好几艘船底挂了一起，倒是无人发觉，倒也省了很多游水的力量。”

“你能不能改改口啊，那不官不土的鸟语，听得老夫头都大了！”红叶瞪了他一眼道。

“听明白了……那便给我们潭州父老乡亲争一口气！都各就各位罢！”

“法华叔叔，那些人就是禁军么？”

两位知府大人同台并肩而立，东手是袁州知府，西手是潭州知府，各有一排文武官员站于身后。洞庭湖的地点，实乃潭州之境，便由袁州知府抢先说话，潭州知府作为东道之主，谦让厥后。两位大人嗓音都不甚清脆，却有前头一列兵士，早已背下诵文，随之大声复喊一遍，那些大众倒也听得清楚了然。

平江县主簿施摘青站在祭台之上的最东边角落，眼睛摆布巡扫台下，倒是不见昨日那十几个布努，心道：“那些溪蛮怎地没来？莫非被潭州那边赶回山里去了？”

中午，洞庭湖西。

“好。”开口的是宿平劈面阿谁瘦脸男人，也决计抬高了声音，“那湖心有个环型无栏的木架台，围着中间的一根大柱子，不过柱子四周倒是空的，下边儿就是湖水！……唔，怎地说呢？是了！――从上望下看，就比如没了辐条、只剩轮轴和轮圈的车轱轳……这环形的架台只比独木桥略宽，约莫能并行两人。架台的东南西北各伸出一座小桥台，也是普通宽广，十来步长。我见他小桥的中段，有一个案台，想来便是本日盛放楮纸球与弓箭所用……二寨主，我看到的便是这些了。”

一千多人熙熙攘攘地站在那边，极多数人手上都抓着一柄长木桨，大部皆为平头百姓打扮，另有几队是官差、衙役的行头，此中最为侧目有共有两队。一队全数精赤上身，那手臂之上刻着一个醒眼的“禁”字纹身；另一队奇装异服不说，脸上还红一杠、黑一杠地涂抹得不成人样，鲜明是黄鹤杳带领的风雷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