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虚或实，冥冥中（三）[第3页/共4页]

“有甚么不明白的！就是把那绳索绑住了双手双脚，连那码石一起扔到江里。”那少年道。

却听田丘轻喝一声，并未从顿时跌落，反而双手按住了回转的马头，两脚一挣，跳踩在马背之上，一个回蹬，借力就向船头腾扑过来。

男人与少女闻言，都是惊咦一声，同时看了宿平一眼。宿平允欲辩论，却听那男人又笑了笑，对田丘道：“今后之事，不提也罢，只是这眼下嘛……就看你的诚意了。”

“我还是不明白。”宿平道。

“你看那是甚么？”斗笠男人特长点了一点船内的一角，又操了双桨划动起来。

却听斗笠男人悠悠一笑，道：“莫慌，莫慌，我们若关键你，你早已死了七八回了。”

田丘目睹对方拿了银子，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气得把肺都要炸了，当即把手中鞭子一抽，夹起马蹬，嘴里怒道：“你这两个黄口小儿，莫道老子真怕了你！”马儿嘶叫之下，就冲出了滩头，往浅水边朝着乌篷船激奔而来。

舒云颜笑道：“定是你射箭输了宿平兄弟，心存怨念。”

宿平不由哑然。这凌雨生得白净，看着也斯斯文文，倒是出口成脏。

宿平多么聪慧，心口没出处地一酸。

“……女娃娃莫要打趣！此人是惧罪叛逃！你任他在那船上，可伤害得紧！快快泊岸罢！”田丘却不睬她，自顾说道。

那少女正在数着口袋里的银两，闻言四下望了一望，点头道：“唔，这里恰好。”

“甚么用处？”宿平自从与他们打上了交道，又仿似回到了和邱禁同处的日子，碰到的尽是些新奇不解的事物，垂垂风俗了发问。

这一弓，并不是个满月，倒是速开速射，那镞头领箭、吃紧飞掠。田丘赶快再次侧身遁藏。只是那竹箭却不是瞄他而来，一头扎进了马儿的前腿。马儿吃痛之下，哀嘶连连，煞住了脚，原地胡乱踢起一层水花，倒身就要望回折去。

舒云颜与凌雨也是猎奇万分，齐齐朝他看来。

斗笠男人倒是看也不看，只对那船中的少女道：“云颜妹子，你意下如何？”

宿平诚恳答复：“会些。”

“宿平！”少年见他为人爽快，也是干脆道。

那水并不太深，田丘很快便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水渍，对着那乌篷船怒骂连连，倒是再也没法追上了。

雷敢指笑道：“云颜妹子你可不能如此说话，叫凌雨兄弟伤透了心――”

……

斗笠男人便停了右桨，只把左桨用力划了几下，那乌篷船顿时调了个头对准了上游，那男人再度同摆双桨，船身便不进不退地止在了江中。

“多谢几位相救。”宿平抱拳道。客岁那些厢军兵士在时，常与他讲些豪杰豪杰的故事，是以宿平晓得，行走江湖，约莫是该抱拳施礼的。

这后半句，明显不是对着宿平所说。

“哈哈！风趣、风趣！”斗笠男人笑道。不止是他，连那少女也是一展笑容，饶有兴趣地望这宿平。另一个少年冷峻的脸上多了些许古怪。

“不急不急！”斗笠男人笑道，“我见你又是缉捕，又是惧罪叛逃的，想来是那官府之人咯？”

“对了，宿平兄弟，我见你射箭短长，却不知是何人所教？”雷敢指话锋一转，对宿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