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晨起练一通[第1页/共3页]

宿平听了蓦地一昂首，“啊”一怪叫，复又连咳几下，一脸忿忿，倒是再也说不出下一句来。

邱禁见他第一次就能这般，心下实在也是赞叹，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根哥，我便先去大营了，待宿平用完早餐，叫他也过来。”

“练那耐力，另有腿力。”

“哎呀，我也没数，要不我们现在重新数数？”

“噢！那这蛤蟆般的上来下去，又是在练个甚么玩意？”

这时天涯也已有了红光，宿家做好了早餐，mm还在睡觉，父母二人在门口站着。邱禁叫了一声早，宿平倒是双手撑腿，口里喘气不竭，连说话的间隙都没了。母亲浅笑着将邱禁号召了出来，父亲收起眼中的一丝体贴，抽了抽嘴角，满脸不屑道：“瞧你那熊样！快，出去用饭！”

雄鸡只报两年令，丑时卧窝三叫停；

邱禁与宿平二人在这泥道上前后一起慢奔着，忽见劈面走来一人一牛，晨间天气昏灰，不详其貌，只听那人嘴里唱道：

空中上的宿平听了他们的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腥血来，心道：“你这老爹当得可好！我已做了六十多个啦！”却又是不敢开口。

这是村里一个老头，却不是宿平的亲祖父，此时也正趁着晨露，赶着老牛去翻田。这老头年青时娶过一妻，不是村里的女人，也不见娘家人影，尚将来得及生个一儿半女，几年后便已过世。从当时，老头更未曾另娶她人，饶是乡亲们说了几桩婚、讲了几次媒也都闭耳不听，孤孤零零地活了大半辈子，公开里还被人取了外号，叫做“孙犟头”。

鸡鸣方歇须梦醒，牛犁在地必执柄；

待到第二个来回行至半途时，速率更是慢了一半不止，教的那些体例再好也是无用了，宿平只感觉这个人间的统统都消逝了，唯有剩了本身的两条酸腿，和面前那条黄泥道上另一双起起落落的脚后跟。

“哦，对、对！”宿平父亲――邱禁口中的“根哥”叫道，“还没练完、不准用饭……只能喝水！”

根哥道了一声好，邱禁便拜别了。

“手力，唔……对腰力也有些裨益。”

孙犟头已有八十来岁，却身材结实，见了少年也是哈哈一笑，道：“宿平早！得空到我家来，爷爷煨只鸡你吃。”

“咳……罢了罢了，本日才是初试小练，就当他做了四十个吧。”

未几时，根哥与邱禁二人端着碗筷斜靠在院子里的墙面上，一边吃着，一边低头看着地上，若无其事地聊着。

翌日凌晨，宿平尚在梦中就被邱禁捏鼻子唤醒了，一个起家直觉满身高低、筋骨皮肉无一处不酸痛。少年昨日挨了打，却因重伤在那腹间，又隔了层衣衫，是以家人只见手臂上的几块红肿，也问不出启事，便作了罢。倒是邱禁被他父母好生接待了一番，大肆吃喝毫不见外。

谁知这前三十几个高低还好，竟然也能一口气连上。可接着就够呛了，直觉肩膀越来越酸，愈做愈沉。更要他小命的是，这个练法还得一口气憋着连做下去，如果想换上一口气就须得停上一停，但若停那一停，却又连不上了。如此几次，恶性循环，到了前面宿平是做一个俯卧，便停上一个呼吸，再厥后是两个呼吸、三个呼吸，即便是如此，贰心中也未曾有那一丝放弃的动机。比及勉勉强强做完了八十个，便立马往中间斜里一倒，活像个被人拨翻了身子的河鳖，来个“五体反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