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决定（上）[第2页/共3页]

这件衣裳如果穿出去了，只怕就不是出头鸟，是开屏的孔雀了。

“你们这是如何了？”冬青坐在十一娘身边帮着十一娘把细如发丝的丝线再一分为二，而十一娘飞针走线，头也没抬一下。

十一娘站在镜台前，摸着胸前的白玉扣长叹一口气：“你们说，我的神采是不是比之前差了很多？”

虎魄正听得入迷，俄然有人在她身后大声喊道：“虎魄女人！”

虎魄忙帮着刘家嫂子和含笑撩了帘子：“还劳烦两位亲身送来。”

虎魄忙上前帮十一娘脱了小袄，穿戴绫衣把那褙子套在了身上。

冬青和滨菊怔住，细心地打量着十一娘的脸。虎魄却笑道：“要不，您用点胡粉。传闻，这是宫里的东西，市道上十两银子一盒。我们大太太就是用的这类粉。”

“我们来给十一蜜斯送做好的春裳。”那妇人笑道，“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虎魄女人，这可太好了。”

两人面面相觑，抖开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件翠绿色褙子。

十一娘笑了笑，脱了褙子让虎魄收起来：“这既然是春裳，当然要在春季的时候穿。”

十一娘听了沉默半晌，起家道：“我尝尝，看这春裳称身不称身。”

看到大师都很担忧，沉默寡言的她不由安抚大师：“姐姐和妈妈们别急。大太太只让给五蜜斯和我们十一蜜斯做了衣裳，如许看来，还是我们蜜斯在大太太面前更有面子。”

第十八章决定（上）

刘家嫂子看她们留的朴拙，又想到包袍里的衣裳，笑了笑，道：“不瞒两位女人说，我正在给谆哥做衣裳――和你们蜜斯一样，担搁不起！”

两民气里都感觉有些奇特，又见刘家嫂子留不住，只得送她们出了绿筠楼。

滨菊正坐在床上清理平时攒下来的花腔，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帮着虎魄留客。

十娘屋里的两个婆子听着欢乐，拿了五百文出来让厨房里添菜，请她们吃酒。还道：“终是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听在辛、唐两位妈妈耳朵里，全不是个滋味。

滨菊把手中的褙子抖给冬青看：“这是刚才刘家嫂子送来的，说是新做的春裳。”

如许的新式的模样，如许精美的工艺，她们向来没有见过。

秋菊也急，苦着脸：“有甚么体例？莫非还让蜜斯丢了那屏风不管不成！你也不看看，蜜斯每年早晨绣到亥初才歇下，寅末就起来。那里有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