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铁马金戈[第1页/共3页]
少年被白玉茗说动,脚步已经跟着白玉茗往前走了,却还嘴硬着,“哎,稼穑艰巨我懂,你不消为了教诲我,用心哄我去田里干活儿。”
光州知州白熹的老婆沈氏坐在窗下,看动手里一份红色礼单。
“就凭我的工夫,做个侠女仗剑走天涯,那是充足了。”白玉茗对劲。
“一起一起。”翠钱也很主动。
奶娘和翠钱母女同心,好说歹说,终究劝得白玉茗和白玉格临时放弃甚么除残去秽、锄强扶弱,一起练射箭去了。
沈氏对白玉茗还情愿说上几句,对白玉茗阿谁唯恐被赶出白府的奶娘就一丝兴趣也没有了,淡淡一笑,重又打量动手中的礼单,面带沉吟。
常嬷嬷自是连连点头称是。
白老太太对白玉苹和白玉茗这两个孙女一定有多少豪情,但常拿这两人做由头敲打沈氏。此次回都城如果沈氏只带白玉莹一人,两个庶女全留在光州,白老太太定然有话说。
这笑声如出谷黄莺般娇柔清脆,委宛动听,从墙里直传至墙外。
“先除暴安良。”白玉格兴趣勃勃。
容姨娘双手扳住白玉茗那柔滑敬爱的小面庞,一脸诚心,“说诚恳话,真的没有。”
“金子打的哥哥。”有人低声一笑。
常嬷嬷脸上堆着笑,“太太尽管放心。这份礼面子的很,便是放到都城,也是不差的。”
那人普通眸子如黑曜石般通俗幽泓,他并未说话,只似笑非笑横了世人一眼。
听到这笑声,这数人竟不约而同回过了头。
沈氏的陪房常嬷嬷自外出去,行过礼,在沈氏耳畔小声回了几句话。沈氏四十多岁的年纪,长眉细目,举止宁静,淡淡笑了笑,“玉格便真去田里也没甚么。耕读传家嘛,事稼穑丰五谷,和知诗书达礼义一样,俱是美事。”
“那还用说?我们七女人短长着呢。”奶娘坐在凳子上做针线活儿,乐呵呵的附合。
“我来我来。”白玉茗一传闻要奶娘的田里要薅草,当即挽袖子要帮手。
容姨娘不爱理睬她俩,回身回房,边走边懒洋洋的道:“真要仗剑走天涯,干粮可千万带够了,别在半道饿死。”
沈氏和常嬷嬷筹议了下,决定从白玉苹和白玉茗这两人当中挑一个带着,一则堵白老太太的嘴,二则也能够给白玉莹做伴,解旅途孤单。
那人身形颀长,石青色斑豹锦袍压着金线云雷暗纹阔边,衣袖飘荡间金光明灭,愈发映得他容颜如玉,俶傥风骚。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便在这林间花下舞剑,白衣胜雪,寒芒如霜,身姿却娇柔婀娜之极,煞是都雅。
此行事关严峻,怎可随便用心?
“噗……”奶娘这话,问的白玉茗、翠钱一起笑倒,就连容姨娘嘴角也翘起来了。
“好甚么呀,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容姨娘一步三摇的走过来,语气既不屑,又嫌弃。
白玉茗收了剑过来,口中嚷嚷道:“那里是花拳绣腿?这清楚是最上乘的剑术好不好,方才我舞到劲疾之处,有没有万骑驰骋铁马金戈的气势?”
白玉茗等人浑然不知墙外有人颠末,兀自笑得高兴。
那人虽一身贵气,却并非四体不勤之辈,身姿较其他诸人更加萧洒自如。他耳边缭绕着少女清泉般甘美的笑声,唇角微弯,轻巧过溪。
一个蓝衣少年跑着就过来了,“你又想着甚么好玩的事了?我放学了,带上我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