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家[第1页/共4页]
心澈不过是一个尼姑,他并不心疼。但若透露了心澈,只怕跟着就有连续串的奥妙透露了,他的主子晓得了,岂能饶他?
本来只是带着这个小丫头来认认人的,没想到审出这么桩公案,她建功了!上头必有夸奖!
“我没做好事,不想下天国……”白玉茗惊骇,挣扎着不肯再往下走。
“这是监狱,不是天国。”那衰老的女人声音透着调侃和不耐烦。
覃淡差点儿没气死,白玉茗好表情的冲他扮了个鬼脸,覃淡更是七窍生烟。
白玉茗见到莫染霜,像见到亲人似的,扑到她怀里轻声抽泣。
他目不斜视抱着白玉茗回屋,丢到了床上。
白玉茗心中警悟。
本来狼叫声是这童儿收回来的。
白玉茗被带了出去。
这,这,这是甚么环境?委实太奇特 、太惊悚了……
内里传来几声呼啸,乍一听上去像犬吠声,但听过狼嚎的人会晓得,那是狼的叫声。
“算了,小孩子奸刁。”莫染霜笑着劝道。
傻人有傻福啊。
莫染尘道:“话虽这么说,但她好巧不巧的正幸亏垂钓吃鱼,水池中又一无所获,查一查去去怀疑也好。”
白玉茗背上的小背篓竟也健忘取下了。
白玉茗绘声绘色的向莫染霜描述,“我去善因寺偷供品吃,你懂吧?人多的殿不敢去,得去人起码的处所,怕被抓着,嘻嘻。我偷了几个馒头揣好,正要走,就闻声很奇特的声音,又像哭又像笑,怪死了。我就偷偷溜畴昔看,看到那位官老爷和心澈姑姑在亲嘴打斗呢,墙上有画,和画的一模一样。他俩打斗的模样可奇特了,我给你学学……”
白玉茗偷眼往四周瞧了瞧,“这么黑呀,我最怕黑了……”
莫染霜呆立半晌,走到床前,犹踌躇豫的低声叫道:“阿弃?”
“下次别让我抓着你!”白玉茗冲着那童儿的背影大呼。
白玉茗见他一双贼眼绿幽幽的,像郊野上的恶狼,心中一沉。
莫染霜趁机替阿弃讨情,谨慎翼翼的说了阿弃想回家,想守着师父。
夙起后,白玉茗脸也没洗,便趿着鞋子在廊下逗笼子里的百灵鸟。这院子不大,来往的人未几,只要一个做粗使的婆子埋头打扫天井。
覃淡受伤很重,说话艰巨,白玉茗歪着脑袋打量覃淡,笑嘻嘻的赶在了覃淡开口之前,“这位官老爷我见过哩,他和心澈姑姑亲嘴打斗,就像画上画的那样……”
莫染霜拦下了白玉茗。白玉茗气呼呼的,小脸胀得通红,“他学狼叫!狼是会吃人的呀,我小时候就差点儿让狼给吃了,这坏小子学狼叫!”莫染霜安抚她道:“这小子不对,我替你打他。”那童儿却机警的很,莫染霜劝白玉茗的工夫,他撒丫子溜了。
朦昏黄胧的灯光,踏实闪动的人影,她晕了一会儿,目炫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是阴沉的监狱。那被重重铁锁锁着的犯人,头发狼藉,血迹斑斑,恰是盐运使覃淡。
白玉茗小背篓还没取,头冲里斜卧,顺手捞过被子蒙住了头,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染霜姐姐,我困死了,让我睡一会儿。”
此人应当年纪很大了,一身黑衣,满脸皱纹,身材高大健硕,跟男人似的。
莫染霜一大早就办事去了,这院子里除了白玉茗的逗鸟声,就是婆子沙沙沙的扫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