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真相渐明：正义曙光破阴霾[第3页/共3页]

五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三声时，苏婉在林恒怀里惊醒。

她蹲下身用银簪挑开麻绳，簪头暗格里的解药滴入对方口中："他们用你娘亲威胁？"

风起时，他下认识去按腰间佩剑，却触到昨夜苏婉塞给他的胭脂盒——盒底藏着半枚带血的暗卫令牌。

她将浸过药水的丝线系在飞檐兽首，看着相府保护追着鬼火误触构造。

"二姐姐可认得此物？"苏婉从嫁妆夹层取出完整的账册，"您用三百两黄金打通撷芳阁鸨母时，可曾想太小红会留下血书？"她将染血的戏服残片抛向公堂，金线在日光下拼出完整的《六月霜》，词句间密密麻麻满是证人供词。

暗夜里的追逐声渐远时，苏婉反手将簪子刺入臂弯。

惊堂木的余韵在府衙梁柱间震颤，林恒望着苏婉将染血戏服掷在青石空中。

晨光在她睫羽间凝成细碎金粉，昨夜臂弯处的烫伤被袖口银线牡丹遮得严严实实。

"但梨园主左手有六指。"苏婉将验尸格目推过案几，烛火俄然爆了个灯花。

她将素纱帷帽往下压了压，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沾着玫瑰胭脂的剪纸——老妪伸直的剪影在晨雾里洇出暗红，像极了撷芳阁后院那具被野狗啃噬的尸首。

马厩草料堆后传来压抑的哭泣，王捕快被麻绳捆作一团，额角还沾着撷芳阁特有的玫瑰胭脂。

"女人妙手腕。"林恒的声音从身后竹林传来时，苏婉正用金簪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

她俄然想起甚么，扑向嫁妆底层暗格，昨日封存的证物盒里，那枚带血的暗卫令牌竟不翼而飞。

戌时的梆子声混着马蹄踏碎暮色时，苏婉已换上粗使丫环的灰布衫。

金线牡丹在穿堂风里绽放层层暗纹，每一瓣都映着陈少卿乌青的神采。

当他的吻落在伤痕处时，嫁妆底层俄然传来纤细的机器转动声。

那些写着流言谣词的纸笺在炉中蜷曲成蝶，每一只蝶翼上都印着相府二蜜斯的私章纹样。

林恒低头含住她颤抖的指尖，将染血的玉珏按进她掌心："明日随我去见小我。"他玄色衣衿散开时，心口处狰狞的旧伤疤惊得苏婉呼吸骤停——那疤痕形状竟与军粮账册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二蜜斯尖叫着要撕扯苏婉的衣袖，却被王捕快亮出的玉佩惊得踉跄颠仆。

"戏服上掺了孔雀蓝药粉。"她俄然立足，指尖掠过林恒腰间玉珏。

大理寺官兵列队而过的铿锵声里，她闻声林恒喉间转动的感喟比晨雾还潮湿："那日不该疑你与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