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误会丛生：情路波折待澄清[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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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苏婉俄然将染血的桑皮纸覆在茶渍舆图上。

林恒瞳孔骤缩——那表面正中飘着半片江南织造局的暗纹，与他书房失窃的密函缺口严丝合缝。

她将茶汤泼向太湖石，水雾里浮出片孔雀蓝粉末凝成的戏园表面："夫君可认得这个？"

两种水痕融会的顷刻，竟显出条贯穿城南戏园与城北贡院的暗线，路过之处鲜明包含林恒掌管的军器库。

相府二蜜斯的护甲刮过她颈间淤青，将包着砒霜的油纸塞进她贴着《六月霜》戏本的衣箱。

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镜面映出个扭曲的"贡"字，笔锋转折处竟与林恒昨日摔碎的砚台裂缝一模一样。

**寅时三刻·京兆府刑房**

苏婉指尖已点上贰心口，隔着锦衣形貌那道几乎要了他命的箭伤："当时你说，要与我共饮百年的君山银针..."

她俄然想起三日前浣衣房马娘子被拖走时，苏婉站在月洞门前擦拭玉镯的侧影——那镯子现在正映着窗外探出去的半截红灯笼。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时，苏婉将真正的名册压进嫁妆夹层。

梆子敲过半夜时，苏婉正将血书塞进太湖石孔洞。

他正要开口，忽见苏婉指尖挑着根缠着红线的点翠凤钗，钗尾鲜明刻着相府暗卫的鹰隼标记。

**未时·王府西花圃**

当苏婉将沾着冰片香的碎纸片拍在案上时，窗外骤起的梆子声惊得烛火爆开灯花。

方才苏婉烧纸时飘落的半片灰烬，正巧落在他今早收到的密报上——那上面还沾着昨夜她在刑房留下的，带着冰片香的血指印。

苏婉吹灭第七盏烛火时，嫁妆暗格俄然弹出半卷泛黄的名册。

"若敢说错半句词……"二蜜斯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她肩胛骨，"你那瘫在床的盲眼老娘，可等不到秋后问斩。"

"刑房的血指印..."林恒俄然攥住她手腕，拇指按在昨夜被银簪刺破的伤口，"与客岁秋狝遇刺案的伎俩如出一辙。"

她将浸过药酒的螺子黛涂在空缺处，看着三年前礼部贪墨案的证人名录垂垂闪现——每个被朱砂圈住的名字，都与贺万寿节礼单上的贡品数量完整符合。

**戌时·撷芳阁暗室**

暮色将林恒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指尖碾着那片沾血的灰烬，冰片香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

窗别传来更夫打梆声的顷刻，她俄然将名册按在铜镜后背。

她盯着飘向胭脂铺方向的灰烬，指尖悄悄摩挲袖中真正的名册，"是时候请王捕快喝杯明前龙井了。"

"女人！"丫环举着烧焦的裙裾冲回西跨院，却没瞥见苏婉用银簪挑破了指尖。

林恒瞳孔微颤。

"玄铁链上的牙印是南诏死囚惯用的脱困伎俩。"他蘸着冷茶在桌面画出黥刑印记，"但三日前刑部刚处决最后一批南诏细作，除非……"

林恒将青玉冠掷在石桌上时，苏婉正在煮第二壶君山银针。

她袖中滑出半截染血的桑皮纸，正巧挡住林恒掌心血渍，两种暗红堆叠处竟显出道蜿蜒水痕，直指西配房梁上悬着的鎏金鸟笼。

五更天的露水凝在苏婉睫毛上时，她望着王捕快空荡荡的值房轻笑出声。

苏婉垂眸拨弄茶壶，沸水冲开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