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粮库危机：勇破暗藏阴谋局[第2页/共3页]

账册末页的墨迹尚未干透，算珠却已不敷拨动——八千石存粮竟平空少了两成。

林恒就着她握笔的姿式在册上添了行小楷，松烟墨沿着他掌心血渍蜿蜒成奇特的纹路："城西白云观后墙藏着十口腌菜缸，够三百人撑三日。"

苏婉指尖金叶俄然被林恒抽走，他对着月光细看时，剑柄流苏扫过她手背："明日让赵师爷重新造册，就说是相爷体恤哀鸿特地熔的金饰。"

"大人！"小顺子喘着气撞开门，怀里破布袋哗啦啦倒出十几枚金叶子，"流民们在各个粥棚都发明了这个！"

玄铁寒光映着青年似笑非笑的眉眼："师爷的马车，借来运粮正合适。"

更漏滴到亥时，苏婉提着风灯穿过粮仓夹道。

南巷又涌进三百流民！"赵师爷捧着账册撞进月洞门，惊得林恒剑穗银铃急颤。

守仓官踉跄后退时，苏婉的绣鞋已经踏上仓门石阶。

远处粥棚飘来的米香裹着赵师爷焦灼的脚步声，却在她抬眸望进林恒眼底的顷刻，悉数化作了三月春溪。

林恒抱剑倚在雕花廊柱下，剑穗银铃不知何时缠了根青丝。

铜漏声里，苏婉已经走到廊下。

寅时的月光漫过仓廪时，林恒正用剑尖挑开最后一袋掺沙的陈米。

苏婉捻起粒米对着灯笼细看，饱满的江州早稻竟变成掺着碎石的陈粟。

夜风穿堂而过，苏婉俄然觉出肩头大氅残留的体温。

"八个时候。"她将茶盏重重磕在紫档册几上，惊得赵师爷手中算盘珠子乱颤，"都城到青州快马不过八个时候，八大仓昨夜子时封仓，本日卯时哀鸿就能饿红眼。"

银辉落在他染血的袖口，模糊可见半幅漕运线路图。

（铺垫末端）

林恒俄然轻笑出声，惊飞檐上宿鸟。

（粮仓对峙）

苏婉指尖还缠着那人半截发带，赈灾册上的朱批已洇开墨痕："把西仓的麸皮混着豆渣......"

新米瀑布般倾泻在青砖地，映得他眸中银河愈发明亮："昨日劫漕船时，在底舱发明件风趣的东西。"

林恒的剑鞘俄然压住乱颤的算盘："看米袋封口。"

苏婉反手扣住他腕间命门，触到尚未愈合的刀伤："你昨夜不是去查账，是去劫漕船了？"话未说完，劈面当铺传来三长两短的叩窗声。

"别追！"苏婉扯住他染血的衣袖，掌心金叶烙着皇宫内造的梅花印，"这些粮食......恐怕早就不在仓里了。"

少年俄然指着米袋上"常平"二字惊呼，苏婉却将赈灾册盖在那朱红印鉴上："明日给各府送的谢帖，记得用相爷书房那方'忧国忧民'的闲章。"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鸟，苏婉攥着那片金叶站在仓房梁柱下。

小顺子正将最后半袋米倒进粮斗，黍米流过指缝的声音沙哑如老妇哭泣。

粮仓深处传来苏婉与赵师爷的争论声，他俄然将个油纸包抛给檐下保卫："给你们大使送包新茶，就说......"剑锋扫过满地黍米，后半句泯没在突然响起的晨钟里。

她望着劈面当铺二楼忽明忽暗的烛火——那是小顺子与粮商讨论的暗号。

他望着檐角滴落的晨露在苏婉裙裾晕开深色水痕，俄然开口："漕字沾血，要变天。"

林恒的剑鞘俄然横在赵师爷颈侧，截断了他未出口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