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临安君臣议裁军[第2页/共2页]
秦桧的目光从张浚脸上扫过,言道:“数年前荆湖兵变,多次围歼,数年不靖,腐败数十州县,恰是张大人坐镇鄂州,都督岳飞安定兵变。”
一听这话,张俊一个激灵,急道:“老臣到任枢密院不久,诸多事件缠身,宋金媾和,江淮诸军也需调剂,实在兼顾乏术。”
“臣觉得不宜操之过急!”参知政事孙近道,“岳飞、张宪新死,军心不稳,现在裁撤兵队,恐怕会生祸乱。再者,金人少信义,不得不防。”
高迁脑筋一转,回道:“他是岳州人,即便被人杀了,也该是岳州管。等岳州发来公文,巡检司才气出动。”
“经此一役,张大人在荆湖军民当中很驰名誉,再次坐镇鄂州都督撤兵,本地军民定然掀不刮风波。”
其人如此短视,一张一弛的事理都不懂,当初真是瞎了眼保举汲引他!
张浚从福州调回朝廷不久,实不知赵构已有这般摆设,当即不再对峙,让步一步道:“既然如此,就依张大人所言,裁撤雄师,遴选精锐,充分江淮驻军。”
“老臣在福州数年,湿寒入体,克日双腿疼痛愈发严峻,行动艰巨,若以此病体赴鄂州,恐怕人未到虎帐,便已命陨半途。”
“荆湖御前诸军各自成军,各军监军已得诏令,无诏令不得出营。”
“你真是...爹的好儿子!”高迁气得够呛,收起公文、卷宗,起家而走。
“家里那么多钱,你为我兄弟出点钱又如何了?”高敢急道。
岳飞虽死,但那十万雄师有他的光鲜烙印,还是是赵构心头之患,一日不处理,便一日睡不平稳。
潭州步军总管兼领沿湖巡检司高迁的儿子高敢,站在父亲公案前,伸手翻动案上公文、卷宗。
“待我跟知州大人商讨过后再说。”
“另有没有端方?你一介白身闯我的衙门?”
“爹你就别装了,又没外人。”高敢走到一旁坐下,“我兄弟来潭州找我玩的,半路死在湘阴,你不把贼人抓到,儿子我在荆湖可就没法混了。”
“爹,我兄弟在湘阴被贼人所杀,你得替我做主,不然丢的但是你的面子。”
另有,一旦阔别朝堂,政敌捕风捉影,随随便便参你一本,便要吃不了兜着走。
四人起家拱手谢恩。
“他在湘阴被杀,就该是潭州管。潭州到湘阴也就百里罢了,你发个签,把人抓来不就完了,哪有那么费事!”
“岳飞军数年来一向扬言北伐渡河,雄师不撤,金国岂敢信盟约?”秦桧锋利的目光从张浚、孙近脸上扫过,言道:“军变之虑,朝廷早有摆设。”
张浚内心暗骂,急道:“皇上也晓得,老臣因岳飞之事,跟其部将多有冲突,若去鄂州,恐肇事端。”
四人捧粥再谢,而后便与赵构共食米粥。
孙近被点名,目睹局势明朗,忙道:“皇上既有摆设,臣附和当即裁撤。”
同日,孙近被贬为分司闲职,张浚授万寿观使,归家赋闲。
张浚、孙近听他们显功摆好,倒是不言不语,仅把目光投向赵构。
下首摆布各坐朝官两人,均着紫衣,配金鱼袋,乃是宰相秦桧、枢密使张俊、参知政事孙近、太傅张浚。
眼下朝野风云变幻,岳家军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出了这等事,绝对是祸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