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登门试探[第2页/共3页]

赵家不知是哪一代夺得锦王后，在巷子口修了座高大的门楼。站在门楼往里望，两条青石围墙砌出一条幽深的巷子。围墙内古木森森，掩映着数不清的白墙黑瓦。愧树巷又被本地人用赵家门楼代替。

老掌柜恍然大悟，大赞季耀庭故意：“有这么知心的郎君，是张家小娘子之福啊！哎，就是怕迟误了大郎君的功德。不瞒您，我家几位郎君比来被老太爷拘着不让出门，忙着筹办十月初九的斗锦，怕是没工夫。等过了十月初九，二郎君就算帮你作画。织锦也来不及。”

一名谙练的织工一天也织不了两寸锦。一匹锦快者四五个月，慢则一年乃至织上数年才成。

“哎哟，季大郎来了。”绸缎庄的掌柜笑容满面从柜台后迎了出来，“传闻大郎功德将近，是想买些新衣料？”

自此，蜀地桑田陌陌，种桑养蚕成为一景。

《后汉书》盛同意都蜀锦“女工之业，覆衣天下”。描述汉朝天下的人都能穿蜀锦――买卖实在是太好了。

黑漆大门外立着的两只招财狮子有一人来高，威风凛冽。建府时候长了，两端石狮都生出几分古意。

季耀庭天然大喜谢过，顺势提出见赵修缘一面。

赵家是织锦大户，具有两千多台织机数千织工。铺子和统统的织锦大户们一样，开在益州府，开到江南，开到长安。所产绸缎锦帛再由贩子们西经丝绸之路，南出陆地销到全天下。

替母亲和mm各选了匹衣料，季耀庭告别分开。

“季家大郎君无需多礼，坐吧。”赵申氏四十出头，穿戴件深红色的织牡丹纹锦。衣上织就的牡丹朵朵怒放，均以金丝绣了花瓣边沿。行走间花朵分外刺眼。这类衣料又被称为锦上添花。让本就富丽的衣料另添一份刺绣之美。

年年春夏，益州府四周挑着蚕丝涌向赵家的步队能从赵家收丝铺子一向排到浣花溪的岸边。

不是统统的织锦人家都能穿上锦衣。季耀庭本身的锦衣不过几件而己。季氏与季英英大部分的衣裙都是绵绸料子缝制，另有粗布裁制的家常衣衫。季耀庭目光一扫，看到赵申氏身边面子的嬷嬷穿了件青色团花锦。衣料和母亲前几日新上身的那件青色织莲锦衣差未几。不由再一次感慨赵家豪奢。

“必然必然。这边请。”老掌柜将季耀庭请到了内间，亲手泡了茶，喊伴计将新上架的衣料模样拿了来。

季耀庭明白了赵家的态度。

他奉上礼品，坐下后道：“前几日贵府管事又向浣花染坊订了十斤大红丝，二十斤浣花丝。说是急着要用，旬日交货。染坊盘了货，有种染料质量达不到上乘。母亲特嘱我讨一声太太的主张，可否脱期一日。”

赵家就这么有钱。

唐初给官员发俸禄，发的不是现银，是丝帛绢加点米甚么的。当然，现在我们很难设想，买袋米买只鸡不给钱，撕半尺一尺布料递畴昔的场景。但是在当时来看，从某种意义上说，锦就是钱。

季耀庭打的幌子也是这个，他拱了拱手：“劳烦老掌柜了。到时还请老掌柜来吃杯喜酒。”

老掌柜见季耀庭想见赵修缘，想了想道：“这个小人也说不清楚。大郎君无妨去府里问问。”

赵修缘是嫡支嫡子。遵循现在的风俗，嫡子三岁起就学绘画，五岁就有一台量身打造的小织机，学习家传的织锦技艺。他是有资格和赵家嫡子们争夺赵家家主担当家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