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保命符[第1页/共3页]
郑侯爷苦等不回儿子,接着的风声,倒是说贤人那日气急,命令要把这些人俱都赐死,哪个见着自个儿小老婆被儿子逼-奸会不恼羞成怒,说是赐死,外头人俱都信了。
这个当口如何能叫他从宫里出来,代王英王吴王家的三位王妃,可一个个都守着圣驾,亲手煎药端汤,就怕贤人眼一阖放手归了天,不在宫里头的落不着好。
郑侯爷保了儿子,可没等着郑衍叫带回家来,他就在摇椅子上睡了畴昔,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担子卸下了,把他的命也带走了。
阿霁要哭不哭,她内心模糊明白母亲为甚不叫父亲过来,因而更加吓得不敢再哭,太医开的保胎药是一贯常备着的,明蓁事事谨慎,这时候叫人煎了吃下去,血临时止住,可这肚子却还坠坠的痛。
明蓁见红的事,叫她死死瞒着不送报到宫里去,元贵妃一死,太子的罪名就作实了,这辈子也翻不得身,代王英王吴王都在宫中,如果现在她见红的动静传出来,成王必将分神,如果打马返来看她,这一来一回这工夫,便叫这两个有了可趁之机,贤人但是眼看着就要撑住了的。
郑侯爷天然没能见着天子,却把儿子必死的动静又听了一回,他出了宫门口就没撑住,叫人架着上了车,归去缓了一日,若不是儿子这罪名实不好听,倒恨不得自来未曾养过这个儿子。
明沅自小到大,除了进宫那一回,再不似现在这么严峻过,她点头应了,纪氏去王府可不是一两日的工夫,开了宫门城里先是寂静一日,等动静传开,倒似往滚油锅里倒水,府上门前就没断过人。
第二日下人去看,屋子里炭火烧得旺,郑侯爷的身子却已经僵了。
这事本来缝隙百出,到元贵妃死了,统统便灰尘落定,太子的罪名绝洗不清,等的不过是贤人如何断他罢了。如果贤人作下的套,那他这最后一把博的又是甚么?
郑夫人刹时收了声,惊奇不定的看着明潼,抖了手指着她,嘴里还想骂,叫明潼一句话堵住了:“太子都眼看着要杀要刮了,郑家可有这么大的脸面,把人捞出来不成?”
颜连章传闻倒捻一捻须:“大女民气里明白,你尽管去,先保住了胎要紧。”问他哪个更重,自是成王更重,可若明蓁这胎得男,颜家就又多几分筹马。
郑夫人躺着,是明潼见的来人,她勾了嘴角笑一笑:“两边既作不结婚,也不必就要作仇,你们夫人这话说的真真好听,少不得今后要叫旁人也笑一笑的。”
“我们本来都不靠近,那两个还跟太子更近些,现在又如何,我传闻了,还是四哥叫人去看了太子一回,替他预备了些褥子被子,若不然这大雪天一夜都捱不过来。”吴王妃的意义是成王刻薄,既是刻薄的人,天然怀旧情。
郑侯爷跌跌撞撞把那铁券捧过甚顶出来了,趴在地上不住叩首,贤人半撑着坐住,眼睛上面浮肿一片,问得一声来者是谁,英王先答了,贤人想了会子,竟笑一声,声音哑的好似夜里密林中的林枭:“许了你,可他若说了甚不该说的,这铁券可就没有第二张了。”
郑夫人这下更撑不住,躺在床下水米不进,郑侯爷想的又不一样,儿子若不捞出来,郑家这很多的威名,可不蒙尘,放纵太子逼-奸庶母,郑侯爷光是想都喘不过气来,把祖宗祠堂里头供着青铜铸就的丹书铁券取了出来,捧着一起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