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一口糕[第1页/共4页]

纪氏也晓得她内心头想的甚么，也不是必不叫她去，等明洛几个出来，让她去见一见明湘，卷碧进来往纪氏耳边一凑，说是几个女人出来用饭了，纪氏便冲着安姨娘道：“你去看一回四丫头罢。”

明沅一点头：“姑姑辛苦。”说着又同郑辰道：“替我跟郑夫人告罪一声。”郑夫人闻声是生了儿子，万事不管了，还是郑辰留下来作陪客。

安姨娘涨红了一张脸，她关在院中，万事都不操心，只恨女儿同她远了，胖的好似的个发面馒头，连纪氏见她出去，都有些认不出她来，穿戴新衣戴了新金饰，只看她这付模样，哪个也不能说纪氏苛待了她。

郑衍说得这话，纪舜英便不再开口，官哥儿却气的脸都涨红了，澄哥儿紧紧皱了眉头，一手按住官哥儿，眼睛往郑衍脸上一扫，冷哼了一声。

程家的院子，就西边一块，住在这处所，程大人还算是品阶低的，吹打着出去，里头倒似小半个空城，本来办丧事老是四邻相贺，住在这等处所，也得大肆派发喜钱，扔些桂圆莲子出去，可程家门口却也稀稀落落十来人，连着黑漆大门上贴的红喜字挂的红灯笼，也红的不那么刺眼了。

沣哥儿板了脸一言不发，郑衍跟他们搭了几句话，却没一个理睬他，沣哥儿还开口问纪舜英考童生的事来，郑衍听了些时候，自发无趣儿，吃了几杯酒，又拿筷子去挑大菜吃，比及夜色盛了，干脆觑着上菜的工夫离了席，在街上一通乱走，内心想着明潼，感觉她心冷。

不住有人给明湘道贺，明沅一出去，就瞥见她正梳头，梳头婆子跟前摆得十七八把梳子抿子篦子，明湘的头发是前一日拿花露洗过烘过的，一层层盘起来，戴上金冠簪上金钗，挂上金珞，一边手腕上还戴了三五只金镯儿，俱是丰富打出花形来的，莲花并蒂枣生桂子，满身高低这么一戴，连头都动不得了。

明湘又是一笑，两个说话间，明芃明洛都来了，几个女人昨儿就把添妆送了过来，就是她们几个的添妆，也能凑成一抬，明芃给了书画并一套金器，明洛给的是皮子缎子，这还是她特地差人买出去的，本来张姨娘给她预备的嫁奁里倒有现成的，明沅原说就拿这个，也不必急巴巴的高价买了平常货，她只是点头，内心感觉不吉利，不能给明湘。

纪氏也不叫她去小香洲，只把人带到上房来，她几主要开口，纪氏都睇她一眼，到她按捺不住说话了，纪氏只看她一回：“她们姐妹俱在，走的时候总要拜别，你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明蓁送的嫁礼也是看着人来的，郑家大办，便当天送到，给明潼撑住了颜面，程家不欲惹眼，便早早就送了添妆，把金快意一摆出来，天然有人问，有人问就有丫头答，说是王妃给的，想着她们是姐妹，倒又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安姨娘当着明湘的面抱怨，对着纪氏半句也不敢多说，内心天然不无牢骚，可纪氏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就越是不敢开口。

连着纪舜英也来吃酒，郑衍竟也来了，纪舜英算是女家的亲戚，明湘上轿，那头郑家来人报申明潼策动了，纪氏急的不可，只家里也办宴，脱不得身，叫卷碧畴昔，还只放心不下，女儿里头只要明洛明沅，她想也不想，指了明沅：“你去走一趟，如有事从速过来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