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荷花酒[第2页/共3页]
六月里荷花开出小碗似的花来,见着的都奖饰一回,连纪氏传闻了都来看一回:“你倒会过日子,这么看着屋里不摆冰盆也风凉得紧,改明儿我屋里也摆一个,这个可比摆屏风有效的多。”
明沅闻声明洛问起,自家也感觉古怪,这那里像是纪舜英的作派,不独这只八哥,另有一袋儿干茉莉花,就搁在放八哥吃食的布袋里头,拿个小荷包套着,若不是柳芽儿细心,只怕得比及那一袋子吃食都吃尽了才气瞥见这底下压的东西。
既连语气调子都学了个实足,那它叫起明沅的名字来,还能像谁,丫头们不说,明洛明湘却忍不住,明湘常往明芃那儿学画去,明洛跟明沅两个更是无语不说了:“喏,纪表哥定是这么叫你的。”
这是她打陇西返来的时候,外祖母送给她的,原是她的陪嫁,也只得这么一对儿了,给了明芃就是为着她爱梅家后宅连着的湖里那一片荷花。
煤块自叫过一回明沅,便时长扯着嗓子叫她的名字,屋里的丫头进收支出,闻声它这么个叫法都笑一声,那里当真跟它计算。
绕了那么个大圈子,就为着送一袋茉莉几枚荷花种子,纪舜英那里会调弄鸟儿,一事不烦二主了,干脆又请了一回,让陆雨农给他寻了一只来,端庄的白翅,看着就工致,已经剪了舌头,恰是学话的时候。
纪舜英是每天背书的,那八哥就歪了头看着他背书,他背完了偶然是作文章,偶然是打棋谱,八哥学会的头一句话,就是叫少爷。
可明沅想起来便感觉好笑,他那么个刚正的人,这些花是街上买来的,还是自个儿摘的?她那里晓得,这些花是纪舜英种的,就种在他窗台底下,种得小小两捧,连花带盆的买了来,湿过泥移了盆,初夏就开了花,一朵朵晶莹洁白,夜里花香一盛,就叫他想起明沅来。
这只八哥倒比纪舜英这小我还得明沅院子里头那丫头们的喜好,就连一团雪也爱盯着它,对它非常新奇了两日,等晓得这东西屋里人都不准它碰,就不再趴在窗台上仰着脖子看了,只勾着尾巴尖儿一甩一甩的,煤块跳脚叫人的时候,它再把脸扭畴昔。
明沅没脸红,她又脸红起来,明沅便咳嗽一声:“要我说,五姐姐也该去看仙域志,说不得梅表哥就从蜀中去了湖广了。”
回回都是明洛先挑起来,可回回又都是她先败下阵去,捂着发烫的脸颊,再听明沅说那枕着云席一场好梦的话,上去就要捏她的嘴儿:“就你脸皮厚,针儿都插不进。”
这个就教秦易没用,上回那红豆饼,她提都没提起来过,还是得问陆雨农去,他果然有说头,既是就教,纪舜英就很有就教的模样,让青松去街上打了一坛子酒,再去切了一只白鸡一碟子猪舌,买得很多糟货,摆开七八个碟子,单跟他举杯吃酒。
说自个儿爬树采过柿子,下水摘过荷花,还套过兔子逮过麻雀,春夏秋冬没一季断了礼:“那一网麻雀原是给她烤着吃的,非得养着,这东西那里养得活,死了又要哭,女人就是费事。”
明沅咬了唇儿:“三姐姐,落了胎了。”
一块是八哥跟猫儿对望,一块是睡莲出水图,不见花叶,只见一根颀长绿茎,两块叠在一处,等下回送节礼的时候给他送畴昔,比写信还更风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