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假冒[第1页/共2页]

沈雪并不经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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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嬷嬷唬得魂飞魄散，手上一松，身子顿时下落数尺，心中大恐，拼了命握紧长满尖刺的棘条，生生吞下“拯救”的叫唤。明显落在崖下的五蜜斯，如何到了崖上呢，见鬼了吗？

“项嬷嬷，我方才与你说，善恶终须有报，时候一到，必然会报，你却不信，现在信了么？”沈雪文雅一笑，“但是，我不敢获咎头上三尺的神明，项嬷嬷，你是跟着我时候最长的人了，还不知五蜜斯我是个心软的？”

一团暗影重新顶呼啦掠过，项嬷嬷口里到了舌尖的“方”字还没吐出来，腰眼一痛，痛得面前发黑，蹲着的身子晃两晃再也稳不住，也如一片落叶向崖下飘去！项嬷嬷手舞足蹈冒死挣扎，双手还真抓住了崖壁上伸展出来的波折，但是双脚悬空，身子不受节制地晃来晃去，棘条的刺深深刺进手掌，疼痛难忍，偷眼一看，深谷绿重重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直吓得魂飞天外，哪顾得疼痛，更紧地抓住棘条，扯开嗓子大喊：“拯救啊，拯救啊，……”

项嬷嬷咬了咬牙：“蜜斯说话可得算数，不管奴婢说甚么都得把奴婢拉上去！”

半个月前，春燕带五十两银子让她找娘家做石工的哥哥提早粉碎灵雀桥桥基，然后在约定时候炸梁毁桥，事成后再付五十两银子。项石工惊骇伤及无辜坚辞不肯，春燕因而包管约定时候是指沈霜霜的马车通过灵雀桥的那一刻，与旁人毫无干系，最后以二百两银子成交。成果桥塌了，翻车落水的倒是沈家三个哥儿。过后沈霜霜银子照付，还招了项嬷嬷亲谈，交给她一包白.粉，让她寻机给沈雪服下。成果放了白.粉的茶水和药汤，都被沈雪吐个洁净。沈霜霜的意义本是等候机会再次下药，项嬷嬷私心感觉死人比活死人还仁慈一些，不如一死百了。

项嬷嬷又痛又怕，哭得稀里哗啦：“奴婢晓得的就这么多，不算那二百两，四蜜斯一共给了奴婢八十两银子，奴婢全数交给蜜斯就是。”

沈雪笑道：“不急，我不会用簪子去割波折的根。另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你就开端用心讳饰我的面貌，发型、脂粉、服饰，无一不消，只为把我扮丑，项嬷嬷，你是我的奶嬷嬷，我信赖你，在这冷冰冰的侯府里我视你为独一依托，这么多年来我由着你扮丑，甚么都没说！你奉告我，你这么做是为甚么？”

项嬷嬷昂首，却见沈雪岿然立在崖顶上，落日西下，夕照的金辉洒在她头发上，染在她衣衿上，但见得凤眸斜飞，丹唇微翘，气势锋利如刀，向晚的山风吹起裙袂翩翩，如仙，如魅！

“好，那奴婢就说了，”项嬷嬷再咬了咬牙，“蜜斯的奶嬷嬷实在是奴婢的孪生姐姐，蜜斯五岁的时候，奴婢的丈夫病死了，姐姐得了信儿来看望奴婢，奴婢见她穿金戴银过得好不津润，一时起了代替她的动机，就在她的饭食里下了耗子药，姐姐临死前说了两句，一句是要奴婢好好奉侍蜜斯，一句是让蜜斯在别人眼里是个丑的，我若不承诺，她做鬼也不放过我，我想着这有甚么难的，便点头允了。”项嬷嬷嘶声道，“蜜斯，奴婢不敢坦白，拉奴婢上去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雪含笑盈盈：“就这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