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回 攀龙附凤 病如山倒[第1页/共3页]

唯有景沫还端着汤药坐在霍氏床前：“母亲还未用早膳，屋子里缺人，我留下来奉侍。”

白苏弯着的腰僵了僵，转过身笑道：“托人刺探来的动静，仿佛是得第二的名次，我也还不肯定。”

“瞒不住你。”霍氏看了眼景沫，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跟着你父亲二十年，凡事都有商有量的过，从未曾辩论的脸红过，现在说不到两三句就翻了脸。他是老爷我是该顺服他，可他越活越胡涂，现在甚么事都不跟我筹议，景月进宫的事早是定局，他却俄然说用不着了，还说我……他的意义就是说我卖女求荣……”

景沫看出端倪，忙道：“父亲忙于公事，这个时候估计去衙门了。”

本来霍氏生辰宴预备唱三日戏宴，因昨日之事，实在不宜再行丧事，就将畅春园的戏台散了，派管事预备车辆送行。这场热烈的宴会便如此简朴的落下帷幕。

提到傅正礼，霍氏眉心一皱，捂着脑门。

景汐看到这幕，忍不住哭道：“母亲，您会不会有事啊！父亲呢？父亲如何不来看您？”

白苏笑得欣喜。

蜜斯们屈膝应了是。

傅正礼长感喟，容色在暗淡的屋子里透着沧桑。

景秀看大师坐了很久不苟谈笑，只沉默着喝茶，她也端起面前的茶，呷下一口茶，见到景沫亦是气定闲神的坐在，她也悄悄的候着。

霍氏含泪的站起家，却俄然面前一黑，险要倒下去，好不易撑桌按着脑门，倔强道：“我妇道人家不懂你们爷们在想甚么，但既是他找你商讨，我多说无益，可景月进宫的事，老爷就当我是攀龙附凤吧，已和崔尚宫商讨全面，不容有变！”说着，便拂袖大步拜别。

阁房几个丫环正服侍着，鲛绡纱的帐子里，霍氏神采怏怏地歪在引枕上，两个丫环坐在床沿边奉侍她喝药。霍氏披垂着头发，目光浑浊无神，一夜之间皮肤干涩枯黄，竟是衰老了很多的模样。

白苏听后另有些踌躇，景秀站起家，握着她双手笑道：“明日上香时记得帮我在佛祖面前祈串佛珠返来。”

其他蜜斯也站起来，言说要去看望。遂跟着景沫一块往霍氏阁房去。

景沫倏然站起来，严峻道：“母亲头风多年不犯，如何俄然发了，请了大夫吗？”

景秀不由想起贺琦君，静了埋头神道：“图个心宁。”

还不待话说完，景汐过去阁房跑。

霍氏道：“这些日子忙着寿宴的事，丫环们也都累着了，由着她们安息几日。”她按了按额头，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让我平静会。”

景沫道：“女儿还要在您跟前好好奉侍，陈妈妈又不在您身边，其他几个大丫环呢？”看屋子里都是几个二等丫环，她忙问白蜜：“白芷、白薇几个呢？母亲病成如许，她们去哪了？”

景沫看了难受，昨日还好好的，如何会俄然病的这么严峻？她屈膝存候，从丫环手中接过药碗，“母亲，女儿奉侍您。”

景沫急着给霍氏太阳穴上悄悄按摩，她伎俩纯熟，不轻不重的缓缓按着，像是常常做过。

吃毕后，景沫要屋子里下人把桌子撤退，待只剩下她跟霍氏两人，景沫才问道：“您是不是跟父亲吵架，内心不痛快，才发了病？”

景汐急着道：“那派人去把父亲喊返来啊，母亲病成如许，他都不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