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回 探查底细[第1页/共3页]
这话一落,屋子里喧闹开来。
族亲里已有人疾言厉色隧道:“快把她绑起来,休要让这丫头跑了!”
“事到现在,你再抵赖也无用。”景沫和颐含笑,抚了抚发丝,漫不经心的回身问徐恒:“徐大夫,你医术高超,该当晓得藜芦除了引发头风发作外,还与一味药性相冲。”
邓睿一楞,握着景秀手腕的手被她轻而易举的松弛。
景沫浅笑,转脸对景秀道:“听到了,母亲病重这段日子,除了药物外,还常吃人参等大补之药,你一心要来照顾母亲,不顾本身身子虚的奉养在她身边,可不就是为了照顾她多吃点人参,吃的多了,母亲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还不承认吗?”
景秀返身往阁房去,傅正礼见她折返来,感喟问道:“六丫头,你承认是你毒害你母亲?”
她微微侧目,看到徐恒正垂着的脸思忖,她又转开了目光,看向屏风外头鹄立的人。
邓睿听到她承认的话,严峻到无以复加,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一时心慌意乱,只想不让她有事。
景秀看着景沫手里的暖膝,浑然一怔,再见景沫满面的嘲弄,她俄然痴痴的一声轻笑,本来如此。
景秀听得傅正礼已隐含失落的话语,苦笑一声,她没有理睬,而是问景沫:“大姐姐晓得这么多,那母亲中的毒又是如何一回事呢?与我又有何干系?”
景沫声音扯破的吼道,声声指责,痛彻心扉。
终究,她还是甩开了邓睿的手,道:“我不走。”
三叔公义愤填膺的气道:“景秀,你另有甚么话好说?你对嫡母下毒,此心可诛,人神共愤!”他直跺动手里的拐杖,收回砰砰的响动,又指着傅正礼道:“正礼,沫儿都把话说的层次清楚,你再要偏袒你这女儿,不发落的话,我们可不卖你的面子,直接把她送到监狱里。”
暗害嫡母,万一大伯母死了的话,景秀也会……也会死!
而邓睿趁大师转移目光,赶紧抓住景秀的胳膊,往外头跑去:“跟我走。”
茫然的摆荡与悲望当中,景秀的神采哀伤而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点活力。
“是啊,是我。”嘴里轻飘飘的溢出这几个字。
傅正礼扶住额头,唉声感喟的晃了晃头。
景秀看清了景沫的神情,也明白她话中意义。
当中最冲动的莫过于邓睿,他甩开四周拦着他的人,长腿一迈,直奔到景秀跟前道:“六表妹,你不会是这类人,这里头必然有曲解,你服侍在大伯母身边,她要有中了毒,你第一个就会被思疑,用猪脑都能想清楚,如何都不会是你,是我都比你有能够。是不是景沫冤枉你,还是她用心诬告你,你想清楚啊,千万不要承认,只要你不承认,大伯父就会替你查清楚……”
景秀蓦地被邓睿力劲动员,脚步也跟着他跑开,再绕过屏风时,看到大哥目光幽沉的望住她,她也转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心中有无数的动机闪过。
被邓睿这一打岔,屋子里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有所淡化,好似都不信赖景沫会甩出那巴掌。
景秀荏弱的目光落在那暖膝上,冷静半晌不语,暖膝里头的中草药的确是含有藜芦,这是乡间的土方剂。藜芦能去积年脓血,治膝盖风湿,乡间人都会拿来泡脚。
“慢着!”俄然有一道低缓暗哑的音蓦地拔高,呈现在门前,“我长姐既中毒,你们不去查问中了何毒,扣问解药,就将六侄女绑起来送官,我长姐再不救治,另有命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