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进则尽忠 退则思过[第1页/共4页]
景秀双脚有了力量,握着本身的手腕,起家道:“大人既不思疑奴婢身份,奴婢先辞职了!”
这一起走去,景秀脸埋得很低,尽量不往灯下打眼处走。
景秀听了先前那句,目露感激,可接着前面一句,她刚扬起的笑容垮了下去,举起酒壶倒在他酒杯里,许是心不在焉,倒酒时手微微一颤,洒漏出来。
分歧于内院主宅远香堂的繁华开阔,退思堂喧闹而持重,安插小巧而错落有致,是傅正礼读书待客之所,他也常常过夜在退思堂。
邵谦听言,摆了摆手道:“你带路,我要好好经验一下这丫环。”
景清秀得顿脚,可这类环境下,她别无他法,只要请他帮手。
她越抵挡,他握得越是用劲,恨不得捏碎了,盯着她眼睛深沉问:“越想越感觉你这丫头可疑,我不过来你们府上两回,却回回碰到你。诚恳交代,是否用心靠近我,不说实话,我立即拧断你的手!”
邵谦回过神来,瞥了眼身后娇弱的身影,眸中尽退冷意,缓缓踏出来。
为了安定皇位,今上密召邵谦去请傅正礼回京,想以傅正礼的才调和在官方的声望压服文臣阁老,帮手他大权在握。
他眉峰一凛,语气不改,冷冷道:“是个丫环竟敢躲在里屋偷听你家太太说话,又敢从内院跑到前院来,还多次违逆我,却连茶水也倒不好,再看你模样出众,举止身材穿衣打扮皆不凡,那里像是丫环?”他话一落,站起家来,一双铁钳似的大掌已紧紧握住她手腕,寒声道:“说,你到底是甚么身份?”
邵谦走到屋中,正中摆着张黑漆镙钿大圆桌,上了十来道菜,他坐下来,倒了一杯酒,自顾喝了一口,望向景秀道:“我记得你叫雁儿,这么晚,你也饿了,过来吃点东西。”
景秀一见他放手,就欲拔脚跑出去,可脚下却轻飘飘地跑不动,身子一软倒坐在椅上,止不住急喘,忙拿了腰间的锦囊凑到鼻前吸气,很久方回味点知觉来。
小厮抱怨地看了眼景秀,真是活得不耐烦,连老爷的高朋也敢获咎,对待会如何死的。又哈着腰对邵谦道:“大人,这边请。”
想到这里,她的确如坐针毡:“奴婢还是站着吧,万一有人出去,看到……”
邵谦看她这番行动,眉头一凛,环绕着臂膀看她焦急的模样,抬高声道:“我现在救你出去,方才的事就算了,如何?”
邵谦撑肘瞥她一眼,悄悄一笑:“很少有人劝我不喝酒。”
邵谦挑眉一笑,站起家,走到她身前:“抓紧我,别放手。”
小厮见景秀杵在那边不动,推了她一把道:“识相点,还不快去!”
小丫环们敏捷弓腰退下去,把景秀当氛围似的看也没看一眼。
邵谦瞪她一眼:“在我面前,连奴婢都不自称,还敢抵赖?再不说实话,我拉你到你家老爷跟前去。”
邵谦眼也未抬道:“不必,一小我吃酒平静,人多了没心机。”视野却瞥向了南窗的方向。
这算甚么?报歉吗?
邵谦可贵好表情地夹了菜在她碗里:“填饱肚子才有力量回内院。”
自来滁州,几近每晚都有宴请,他没回绝,顺道体味下滁州的官吏。以是白日赈灾,早晨会宴,每日睡不上两个钟头,累得不可。
这一举使得朝廷震惊,一群固执老臣上折请今上礼待太上皇,今上乃是太上皇的弟弟郕王,在太上皇御驾亲征被瓦剌俘获后,郕王被拥立监国掌权,虽救国有功,但朝臣对他即位后软禁太上皇此举大为不满,今上又授意寺人去贿赂权臣,遭到几位阁老厉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