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瞒天过海,小卒过河[第1页/共3页]
刚踏上贼船,就要先过这冷美人一关,他的压力并不小。
大江东去,波澜如怒。
“这……如何能够!”
南岸岩石上,两人并肩而立,张望着这川江水。
因而他仿照着顾剑棠的冷傲脾气,背对她望向江面,淡淡说道,“落空的东西,重新取返来就是,只是时候题目罢了。”
再加上剑圣绝学,必能令他震烁南北,蜚声天下!
李老头闭上眼,痛苦隧道:“不可不可,一看到你这张女人似的小白脸,我就尿不出来!”
收回视野,他回身望向鲫首的青衣女子,心神微沉。
四下无人,唯见江心,没有比面前更合适推心置腹的情境。
他向前迈出一步,双眸微眯,了望着江北的无穷风景,豪放隧道:“到时候,南北合流,天下一统,人族大业安定,自有你我风骚!”
说着,他腰胯一抖,销魂地舒了口气。
所谓定命,皆存变数。
少女望向岸边,一抹浅红敏捷从脸颊闪过。她凝眉不语,眸光清冷。
任真点了点头,温声道:“那这一起上就费事你了。”
“返来?”
任真负动手,视野停在江面上,目光亮澈。
在不知内幕的人看来,挑选回剑宗这条路,就跟孤身闯金陵一样,都像是在找死。
她嘲笑道:“我如果算是,你现在已经死了!”
任真没有思虑,脱口而出,“回云遥剑宗。”
“我孑然一身,走之前细心想想,除了你这老东西,惦记的就剩下那头毛驴了。你得遵循信誉,真让它怀上种,我今后还要靠它踏平金陵呢!”
黑衣老者闻言,瞥了一眼少年的白衣,感慨道:“六合为棋,骊江作界。南北争锋,永无停止。谁能想到,南晋接下来的落子,会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任真岂会不知他的小伎俩,恨不得把他一脚踹进江里,痛骂道:“老东西,临走还要抹我一身骚!这笔账我记下了,今后还会来找你算账!”
任真回身看着她,淡然一笑,“你算不算此中一起?”
她挑选在中流停下,就是想弄清这位死里逃生的仆人的实在设法。
“堂堂剑圣,为何老是做自取其辱的蠢事?”
老者嘲笑道:“八境的剑圣算是白马,初境的你,充其量小卒过河罢了。别太招摇过市,把稳引火烧身。没法完成陛下的重担,你就甭想返来了!”
“你肯定?”
落井下石本就是人的赋性,更别说那些曾经臣服于他的强者。
他身上藏着很多奥妙,以顾剑棠的目光,都没法看出端倪,其能力可想而知。
疾风吹拂下,少年的披肩乌发乱舞着,很有几分豪杰气势。
任真闻言,从速伸头往下瞅了瞅,幸灾乐祸隧道:“嗯,看来有戏!”
半晌后,任真回过甚,凝睇着远方那道佝偻背影,凄然一笑,眼眶有些潮湿。
薛清舞眼眸清冷,如月光般幽寒,洒落在任真身上,让他一阵心虚。
对于可否达到八境之上的高度,他很有信心。正如他跟顾剑棠本人说过的那样,他真是天赋。
她脸上笼满寒霜,莫名涌起一股气愤。或许是怒其不争,又或许是因为强弱之势相易,此时她不再粉饰,眼里一片傲然。
这一人一鱼来势极快,好像离弦银箭,快得令人惶恐,斯须便游到南岸,停在这对长幼面前。
她固然是顾剑棠的侍女,剑道天赋却极可骇,不比顾剑棠减色,小小年纪就名震北朝,更被誉为剑道第一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