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下凡的三娘子[第1页/共3页]
这类赤裸裸的威胁,岳欣然只微微一笑转而提及另一件事来:“本年真是可贵的好年景,风调雨顺作物歉收……只不知为何,厨房送来的账册上,粮食价目不降反涨。”
四娘子已经吓得呆住,连连对岳夫人道:“阿娘,阿娘,这不是真的,她定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岳欣然哭笑不得:“嬷嬷你如何也同阿田普通。”
岳欣然点头:“叔母治家有方,我自无疑问。秋收之日,粮价却不降反涨,必是市道上的粮食不增反减才会这般……若非北狄扣边,粮草先行,我实不知谁还敢在京畿重地有如许大的手笔,叔母你说是不是?”
岳嬷嬷竟也出声道:“唉,国公爷卫国,若真像三娘子你说的那般父子难归,这,这也未免太苦楚了,三娘子能帮便帮一把吧……”
宋嬷嬷不敢担搁,不顾老胳膊老腿,一溜烟跑了出去。
现在风雨欲来,内忧内乱绝非一日,已是积重难返之局,便是身在局中,没有翻云覆雨逆转六合的手腕怕也难力挽狂澜……
岳夫民气慌意乱,只道:“使君!她定是胡说八道是不是!就算要兵戈,成国公也必是战无不堪的!……使君快派人出去刺探!阿四,阿四这可如何办哪……呜呜……”
岳峭视野惊奇难定,岳欣然却始终含笑自如。
岳欣然无法一笑,回到遂初院中,她只将那本账册顺手收进标着【物价】―【魏京】的箱笼中。
岳峭下认识诘问:“那该如何?”
岳夫人却已经面色发白心跳失速,厉声对宋嬷嬷道:“快!去前院看看使君可曾送客结束!请、请、请使君速来!”
岳欣然只作不知,施礼问安。
岳欣然只微微一笑:“叔父经验得是。”
前朝既无动静,便有是人不想叫世人都晓得这动静,叔父外出,还需安闲不迫。”
岳夫人只淡淡含笑,仿佛看着小辈混闹的长辈。
不必她开口告状,岳峭已经开口斥道:“些许风吹草动你们着仓猝慌的是甚么模样!后宅深闺,贞静为要!妄议军国大事,成何体统!在衙上,妄议朝事皆是杖责三十毫不轻饶!且都好生给我在后宅待着,闭门思过!”
岳峭不由想到了另一张神情一样淡然的面孔,只言片语推决军机大事,轻描淡写于庙堂翻云覆雨,那样神鬼莫测的手腕他亦是见地过的,见地过很多很多次……他岳峭办不到,可这世上确是有人能办到的。面前虽是一介女流,倒是那人独一的血脉!
岳峭思忖半晌,才转头仓促对岳夫人道:“我书房中那几盆‘真菊’差未几开了,我去请几位街坊里的同僚来赏菊,你看着安排一二。”
再如何讳饰动静,可如士卒征发粮草运送之事倒是必不成少,定会有蛛丝马迹。叔父本日早早返来宴客,想必散朝必早,不知朝会以后,五兵、度支、左民这些相干职司的官员可有一并离宫?”
方才慌乱间,岳夫人并未屏退下人,岳嬷嬷在岳府中多少年初了,自有体例刺探到内间动静,虽未在场,她与阿田但是一字一句都未错过!
岳峭手中茶盏“啪”地一声在地上摔了成几瓣,茶水打湿纱袍长靴,岳夫人与四娘子唬了好大一跳,惊看岳峭,可他那里顾得上解释,面上一副见了鬼的震惊神情。
岳夫人、四娘子天然也要施礼相见,四娘子看到衣冠整肃、气势严肃的父亲,心中既是安宁又带委曲:“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