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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欣然冷眼看去,那为首的官员却不是之前的曾副使了,管家过来低声道:“此乃廷尉署刚正方副使。”
岳欣然眉宇一拧,心中俄然有了极其不好的前兆!
国公府大门此时已经乱作一团,沈氏抢了不知哪个部曲的长刀,竟直直向廷尉署为首的官员砍去,刀法锋利又神若疯虎,廷尉署的衙役竟都不敢直面去挡,而国公府的部曲下人不知是不肯拦,还是不敢拦,只纷繁口头嚷着“这毕竟是朝廷命官,二夫人莫要这般……”
这些俱是修罗场刀口舔过血的人,廷尉署那些不过玩玩刑囚的货品如何敢扛?顿时个个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忙不迭地退到国公府大门外。
本来受此奇耻大辱,刚正岂能罢休,更何况他本就另有图谋,此时听此一问,他怒从心中起,推开部属举头道:“成国公妄起兵器引来边患,守关倒霉战死当场也便罢了,你们国公府竟是以怀有怨望,刺探禁中,罪在不赦!
他狼狈地在街道上堪堪站定,脸上肌肉抽搐,才放心神,嘲笑道:“好!好!好!我也无妨叫你们死个明白,本日朝会,十位御史弹劾成国公失地误国,现在朝堂诸公便正在议罪,只要罪名肯定,陛下敕令一下,便是抄家灭族之罚!
苗氏不敢再拦,只得叮咛婆子来抬软榻,紧紧跟在一旁不敢懒惰。姨母身子本就不好,产来世子已是高龄,更加不支,先前听闻国公府下落不明之时,姨母大受打击,本日听闻凶信更显衰老了十岁不止,天命于姨母多么不公!偏这廷尉署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岳欣然一语不发直直追了上去,陈氏还是在原地失魂落魄全无反应,苗氏焦心肠高唤沈氏,她却跑走了那里听获得呢,国公夫人容色干枯,神情却冷峻:“走!我倒要看看,廷尉署意欲为何!”
未待国公夫人说甚么,沈氏却猛地起家,如同一阵风般直直朝外奔去!
欺、人、太、甚!
梁氏更是天旋地转,面前苗氏焦心的面孔都显得恍惚而不实在,恍若一个可骇而醒不来的梦境。
纵她们已按岳欣然叮咛留了背工,也断不能叫人这般轻侮了国公府!
一旦罪名确实,他们成国公府难道要与那盛府普通了局!抄家灭族……当真便在面前!
便在此时,只听“当啷”一声,国公府世人看畴昔,顿时惊出一脑门的汗水来,只见沈氏的刀已经正正劈到了方副使的脑门上!
本官便是受命彻查此案,你们这般不念圣恩狼子野心,竟还想暗害朝廷命官,禁止查案!围了你们又如何?我还要出来查你们呢!”
苗氏这般思忖中,管家仓促冲出去禀报:“老夫人!那杀千刀的廷尉署竟遣了官差围住了我们府!连报丧的下人都被拿住了!”
踩在脚下
刚正嘴唇发颤,他以势压人想拿捏成国公府,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岳欣然以朝纲次序、尊卑礼法打得落荒而逃,确也甚是好笑。
如果,如果,阿岳所料统统俱是错的就好了,没有人要对于成国公府,盛府被下狱只是盛府的事,与他们成国公府无干。
刚正笑容蓦地变得说不出的阴沉:“五公子在廷尉府甚么都认了,他畏……罪……自……裁,为将此案案情彻查,自是要查一查国公府的!来人!给我出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