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听皇上的[第1页/共3页]

一众缁衣卫都抱怨头领：“不过一句话，就叫这些酸丁发了癫，倒不好清算。”

马司耀和沈栗这场对峙早就传遍景阳，简延志便是不提，天子和太子也会晓得，故此他提及来也没甚么顾忌：“因着礼贤侯府之子，东宫伴读沈栗在考场上大睡，马大人欲逐他出场，两人争论起来，言语了几句。”

太子回视首辅，目光安然。封棋眨了眨眼，又低眼低头，规复万事不知的模样。

封棋出去，见天子高高在上，满面肝火。太子坐在一侧，眉头微皱。几个考官都跪在地上，昂首帖耳。

邵英问道：“沈栗答完卷了吗？”

封棋虽是老资格，又是首辅大臣，也不敢在天子大怒时稍有懒惰。只瞥了一眼，忙大礼参拜：“老臣给皇上存候，给太子殿下存候。”

留下一地仍昏着的没人管。

“臣不敢，臣并无此意。”简延志忙道。

简延志答道：“回皇上，乡试三场，沈栗均已答完。”

“你是该惶恐。”邵英道：“因为沈栗不在榜上。”

封棋有些踌躇，想着是不是换个时候再来。

“臣冤枉！”马司耀扑通一声跪倒。这一下跪的实诚，邵英隔了这么远，也听到膝盖骨与空中碰出的声响。听起来还是挺疼的。

听了一声缁衣卫，封棋的眼角抽了抽，看向几个考官。

太子也讨情道：“父皇，简学士儿子是晓得的，断不会做出有损朝廷之事。此事或是有些曲解也未可知，父皇再渐渐问一回可好？”

邵英沉默半晌，哼道：“太子来问。”

马大人这天来的表情在气愤、大喜、对劲和惊骇之间起落，他一贯养尊处优，年纪也上来了，几个头磕下去，竟微微有些眩晕。心中无穷悔怨，那日为何就沉不住气，偏要寻沈栗的费事。现在不但大失面子，竟还背上乡试舞弊的怀疑。

骊珠远远地给封棋打了个手势，表示天子正在大怒。

那头领斜眼道：“上面没说。不过，这还用猜吗？若不是乡试出了忽略，偏难为你们这些新科举人做甚么？还不准分开景阳，不就是怕有人逃脱？”

邵英转头又去问封棋：“封爱卿是如何看的？如何不一起对朕谏言呢？”

乡试考官一嘟噜都被拎到乾清宫，此中一个还是阁老，内阁首辅坐封棋不住了，忙跟入宫。

马司耀两手扣着砖缝儿，急道：“臣的确不喜沈栗傲慢，但是乡试乃为国度取才，臣怎敢因一己之私以废公事？何况试卷均是糊名誊写，沈栗又很少有文章流出，臣并不熟知他的行文风俗，不成能认出他的试卷，臣就是想辍落他也是没有机遇的。请皇上明鉴啊！”

顾临城声音细细道：“微臣也信赖皇上必有深意。”

简延志答道：“臣等未曾特地去寻沈栗的考卷，不过据誊写院上报此次乡试并未见有污损的考卷。”

新科举人们乱作一团，相互用思疑的目光看着对方：你打小抄了？没有？那买考题了？也没有？谁作弊了？快快投案自首，不要扳连大师！

几小我面面相觑，说甚么？

邵英点点头：“既然太子讨情，起来吧。”

简延志细心回想，也没有找出甚么不当之处。他能爬到阁老的位置上，本来办事的手腕就不差，乡试当中如果真有甚么蹊跷的处所，他当时就能发明。主考官的权力大，全部乡试从拟题、监考，到阅卷、排名次，都绕不过他，说实话，底下人想要作弊，不成能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