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消失的人口[第2页/共3页]

封棋越听越觉不像话，这沈栗说来讲去，竟是显现湘王有功于朝廷了。到底是年青，逢上大事，便行动恰当。

李意不再回声，焦心的看着沈栗，微微点头，表示他不要再说下去。

沈栗悠悠道：“便是放一群羊，养几棵树，放手不管，由得他们自生自灭，积年以后，羊又生羊，树又育树，数量天然也会有增加的。何况是治下活人？十几年来，可谓富庶的湘州人丁竟然没有增加？温大人，您信吗？”

这都是方才户部拿出的成果，无益于湘州。温率虽觉沈栗特地发问有些奇特，却也一口咬定没有贰言。

“不过……”沈栗奇道：“门生只是向尚书大人就教湘州赋税，半句没触及王府供应，温大人何为何如此……急于打断？”

大臣们固然惊奇于沈栗的大胆，倒也感慨此子能为李意极力一搏。宦海无常，谁都有陷于窘境的时候，但能冒着风险为之得救的人却少之又少。本日见了一个，虽嫌有些莽撞，倒没人觉他僭越。

“德彰四年湘州有灾疫，故此人丁赋税才少了，王爷当时还减少了王府开支，用以布施哀鸿，这在当时都有呈报。”温率又忍不住插言道：“五年时人丁赋税都能敏捷规复，岂不证明王爷帮手本地官员管理有功？”

这二十多万加上湘王府固有的五万余，起码是二十五万雄师。

钱博彦温声递了一句：“温大人稍安勿躁，待我等听完沈栗的题目。”

“尚书大人，”沈栗接着问：“方才您提到湘州本年计六十万五千户，口三百二十二万，赋税：一百九十一万石……”

“恰是这个。”沈栗一鼓掌道：“皇上，各位大人，三晋地处北方边疆，邻近北狄，地步少而屡遭兵祸，并非富庶之地。兼之天灾频发，客岁更是受灾严峻！但从德彰三年至本年，户籍从五十万三千增加至五十九万五千户，人丁从三百零一万增加至三百二十二万，赋税则由一百四十九万担曾至一百九十一万担……”

户部官吏们长舒一口气，啊也，说得好。

“骊珠！”邵英淡然道。

邵英倒是有些欢畅，这场回嘴已经失利，沈栗夙来有急智，善机变，教他试上一试，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沈栗嘲笑道：“这些年来，三晋户籍增加近十万，根柢更好的湘州却只增加了不到一万户？温大人，叨教这要如何解释？”

掸了掸手中几张纸，也不知这孔殷之间找到的缝隙能不能把温率装出来。

沈栗曼声道：“如果这藏匿的二十余万人俱是青壮，就更不得了，难道是现成的兵卒……”

见沈栗瞄向李意，世民气中天然体味他的企图。

沈栗欲来，温长史严阵以待。

沈栗看向温率，柔声问：“温大人，三晋的环境那般不好，人丁赋税另有大幅增加，为何向来富庶、又有湘王殿下亲身管理的湘州，人丁赋税却始终高低浮动，一向保持在德彰三年记录摆布呢？”

“……”温率喉结转动，手指发颤，吃紧喘气两口，俄然脑中灵光一闪：“隐户！必然是出了隐户！对，必然是呈现了官府没有发明的隐户。皇上，这的确是湘州的忽视，待此番归去，定要秉明王爷清查隐户，给朝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