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偏要作死[第2页/共3页]
目睹着要到龄州运转司衙门,于舒忘哆颤抖嗦递给才茂一个信封,低头走掉。才茂翻开一看,竟是二百两票一张,才茂莫名道:“这墨客打的甚么哑谜?”
“多谢大人惦记,只是下官那边多是男仆,倒不幸亏此打搅。”沈栗恭敬道:“正巧下官有个姑母嫁在本地,原该去问候,在那边借居一段时候便是。”
“门生不敢,”于舒忘嗫嚅道:“只恐那些缁衣卫记恨门生。”
“海寇?或是官商勾搭?”于枕警戒道:“更甚者……官匪勾搭?”
“后衙已经空出来,”廖乐言曼声道:“大人可安设家眷出来。旅途疲惫,大人无妨好生安息。”
驯良相见人家不承情,廖乐言意兴阑珊,正色道:“几位大人里边请。”
沈栗扭过甚,不去看于枕发青的神采。心中暗自忧愁:一起上扳谈体味,这于枕的确才干出众,只是未免太“清正”了些。缁衣卫他看不上,寺人也不能好生相处,眼看要成孤家寡人,可指着谁给他办事呢?
沈栗沉默,半晌方道:“也是我等忽视,只看着那女子可疑,便冒然派人探听,竟未推测此人伤害。”
……有没有震慑住还在两说,不尽是必然有的。
于枕附和志:“你说的是,遇事不用心存幸运,先向坏处考虑是应当的。现在还需尽早赶往运转司。”
才茂恍然,笑道:“他倒有些知己。”向前望了望于枕背影:“比他父亲刻薄些。那位仍旧对我等视而不见……狷介甚么!”
廖乐言对沈栗倒是好声好气:“沈大人问着了。杂家到没传闻他们有何重买卖,日子过的倒是不错,另有筹措建新园子的!啧啧,银子如流水般花用,好不欢愉。”
虽则讨厌缁衣卫,但于枕心中也清楚,那就是个马蜂窝。敢向他们的人脱手的,或是穷凶极恶,或是背景不凡。现在行迹已露,再埋没下去弊多利少,不如早些亮明身份。
沈栗忙回礼道:“久闻公公大名,下官沈栗。”
于枕惊问:“如何能够?”
“杂家只是个寺人。”廖乐言幽幽道:“有那么多想着参我们这些内官一本的大人们看着,杂家如何好‘轻举妄动’?如果被人说成逼迫百姓就不好了。”
沈栗苦笑道:“现在还看不出,但我们一起行来当然低调,却未特地讳饰,很轻易被人发明行迹。现在敌在暗,我等在明,只恐对方干脆找上来动手,我们反倒陷于被动。”
龄州是大港,来往客商浩繁,沈栗一行人并不显眼,怎会被人发明?
于枕怔了怔,不成置信道:“此人……失落了?”
此时衙门里显着有些空,廖乐言道:“不知大人本日将来,底下人都派出去处事了,只剩下几个文书在衙。大人是先见见他们,还是明日一同见?”
沈栗浅笑道:“廖公公思虑周祥。”
“廖公公操心了。”于枕心烦意乱点头,看向沈栗:“谦礼也在府衙安设吧,你那边人丁少,单辟个院子尽够了。”
沈栗解释道:“约莫是要给那位失落兄弟的家眷。”
从正堂里出来,见廖乐言满眼不悦之色像要溢出来,才茂也闷声不语,沈栗更加头痛。意想中的劲敌还未露面,本身人先要掐起来。
于枕道:“不急,还请廖公公将运转司的景象先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