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拜门[第2页/共3页]

“你不与麻高义同流合污？”沈栗打断道：“传闻你和他时有争论，他如何能容得下你？”

沈栗只看着他不语。

“你们都在做甚么？还不哄与哥儿躲避！”古逸节怒道。

这名字沈栗倒是有些印象，算是海商中对市舶司态度比较含混的，不支撑不反对，传闻与麻高义时不时另有些摩擦。

世人转头，见地古显来。

“小人真是诚恳来……拜见沈大人的。”羊三儿见沈栗不肯吃他的迷魂汤，终究诚恳道：“我等决计投奔市舶司，今后旦凭大人们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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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一惊，脱口问他：“你竟敢带着这么多银票上街，不要命了？”

飞白站在沈栗身前，见姜氏靠近，噌地抽出腰刀。

古显来此半为禁止姜氏发癫，另一半也是为了探听儿子安危。他虽不满老三这些年甘于贱业为姜家打杂，但是到底是亲子，事光临头哪能不担忧。心中暗下决定，如果沈栗嘴里蹦出一个“有罪”，他就是拼上老命也要给儿子寻个逃窜的机遇。

沈栗哼道：“贩子们诚恳交税，服从政令便是，市舶司不需投奔，更无调派。”

古逸节擦了把汗，批示门子从速关门，方顾得上向沈栗赔罪：“浑家骤闻凶信，一时蒙了心，还请谦礼不要计算。”

羊三儿微微得意道：“家父有幸向宫**过几年外洋琉璃，况我家历经三代，总比麻高义阿谁发作户根柢厚些。”

“没错！”羊三儿赔笑道：“小人确切是诚恳来感激大人的。”

姜氏顾不得闹了，只看着沈栗。

先是教人堵在古家门口。

“可惜这世上明白事理的少，这些年有麻高义这奸人捣蛋，小人家中买卖一落千丈，”羊三儿忍不住抱怨，随即正色道：“传闻大人洗濯龄州，措置麻高义，小人真是……感激涕零，故此代龄州海商前来感激大人……”

教古逸节替姜寒跑腿原是姜氏的主张，现在娘家垮台，如果丈夫又是以被问罪，教她如安在婆家安身？

随后门里追出古逸节，口中只叫：“拦住她……不，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她。谦礼！她疯了，不要和她计算。”

“补上！小人们已经筹办好银子，这就补上，一文很多。如果大人们要罚银子，小的们也都认罚！”说着，羊三儿竟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沓银票。

羊三儿自是稍稍体味过市舶司的。于枕过于清正，羊三儿冒然上门，估计连面都见不着；廖乐言对海商们是情感庞大，何况他正陷于找到殛毙养子凶手的混乱中，也不会访问羊三儿；再者，现在在市舶司摇扇子的恰是沈栗，羊三儿天然要找他。

沈栗点头道：“无妨。只是公子仿佛吃惊颇甚，且不要让他看了吧？”

丫环婆子也是慌了手脚，闻言忙放开姜氏，又去顾少爷。

飞白立时上前劈手夺过簪子，将其扭住。那妇人哭得短长，口中乌央乌央说不清楚，虽被拦住，仍奔着沈栗这边。

沈栗轻笑道：“你倒是晓得些事理。”

古逸节怒道：“我叫你平静些！事已至此，你能闹出甚么来？孩子都教你吓坏了。”

沈栗恍然。本来这家做过几年皇商，在龄州又是运营日久，权势盘根错节。以姜寒阿谁脾气，想来只要不被他正面获咎，姜寒是不会操心为麻高义随便出头的。